聽到這話,錆兔陷入了沉思中,如果連產屋敷耀哉也知道這件事的話,那麼為何他不在鬼殺隊裡公開?
是為了保護小團子?還是準備尋找一個更好的時機?
錆兔不清楚產屋敷耀哉的用意,他看向坐在床上搖晃著小短腳的奶娃,輕輕歎息一口氣。
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他都誓死要保護好小團子,畢竟這種事就不該牽扯到小孩子身上來。
追悼會上,產屋敷耀哉帶領一群鬼殺隊同伴站在風柱靈柩前方悼念、最後辭靈、接著火化。
要是在幾百年前,每個死去的鬼殺隊隊員幾乎都沒有追悼會,然而如今的情況比起過往好太多,這才有了追悼會和辭靈的出現。
第二天,產屋敷耀哉捧起裝著風柱骨灰的骨灰壇,來到鬼殺隊總部的後山墳地裡,將骨灰壇放進早已準備好的墳墓裡。
錆兔緊緊握住小團子的手,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深怕小團子被受到葬禮的影響。
等到葬禮結束後,產屋敷耀哉揉了揉額頭,一眼就注意到錆兔身旁的小團子,立刻朝她笑著招招手。
小團子先是看了一眼錆兔,等他鬆開手後才小跑著過去。
“哥哥?”小團子歪頭看向產屋敷耀哉。
產屋敷耀哉稍微俯下身,揉了揉小團子肉乎乎地臉蛋,溫和問道:“累不累?”
“有點點。”小團子伸出手比了個手勢,逗得產屋敷耀哉沉悶的心情頓時消散幾分。
他笑著牽過小團子的手,邊帶著她走向錆兔邊問道:“剛剛怕不怕?”
鬼殺隊裡每年都會有幾個人喪命,產屋敷耀哉早已對生死看得很淡,但是小團子還小,他怕這種事會驚嚇到她。
小團子回頭看向風柱的墳墓,此時周圍的人都散得七七八八,隻剩下墳墓上的花還在隨風搖曳。
“哥哥以後也會躺在這裡嗎?”
小團子迷茫地看向他。
死亡這個詞對於她而言太過於遙遠了,作為鬼王的女兒,她本身就擁有無限的生命,鬼舞辻無慘也不會特意灌輸她關於生死的事。
產屋敷耀哉彎腰一把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上,淺笑著說道:“是,每個人都會有躺在這裡的一天。
”
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隻是……想到他可能活不過三十歲,產屋敷耀哉第一次對於死亡產生了一絲抵抗。他想看著懷裡的小團子長大,如果有可能的話,他還想看著她結婚生孩子。
鬼舞辻無慘怒瞪:你想都彆想!
“……那我是不是不能再和哥哥說話了?”小團子忽然緊捉住產屋敷耀哉的衣服,緊抿著嘴唇,紅瞳緊緊盯著他。
她親眼看著風柱毫無生機地躺在棺材裡,然後火化成為骨灰,最後才放進墳墓裡,以後產屋敷耀哉和錆兔哥哥也會這樣嗎?
那她以後不是再也沒機會和他們玩?
這個世界也不會再有這個人的存在……這就是死亡了嗎?
產屋敷耀哉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驀然看到小團子紅了眼眶,眼裡泛起水氣,似乎快要哭出來了,那些話頓時說不出口,連忙抱緊她低聲哄著,“哥哥不會有事,我會一直陪著你。”
“哥哥還想看椎名長大成人。”
小團子將臉埋在產屋敷耀哉的脖子裡,溫熱地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落,滴落在衣物上,瞬間濕透,她打了個嗝,哽咽著說道:“嗚嗚、可爸爸說我需要幾百年時間才能成長。”
產屋敷耀哉瞳孔地震。
錆兔:“…………”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帶著小團子回到產屋敷耀哉的書房中,也幸好這時周圍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並未有人聽見小團子的這話。
等回到書房後,產屋敷耀哉吩咐隱準備好一壺熱茶,接著才關上書房大門。
小團子趴在錆兔懷裡,好不容易才止住哭聲。
“椎名……”產屋敷耀哉垂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大腦不斷回想著小團子剛剛所說的話,他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你剛說需要百年時間才能成年?”
人類隻需要短短十多年時間,就算是鬼也……不,他不知道鬼成年所需要的時間,畢竟他從未聽聞過鬼可以生孩子。
要真是可以傳宗接代,估計鬼的數量已經可以和人類持平。
小團子從錆兔懷裡抬起頭,轉了個身調整好姿勢,任由錆兔拿出手帕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和鼻涕,邊奶聲奶氣說道:“爸爸和我說的。”
所以她也並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百年時間有多長?
老父親:眨眼間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