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忽然轟隆一聲巨響,倒塌的碎石激起漫天塵埃。
跪在地上的黑死牟不為所動。
就算男人此時暴怒的像頭暴走的凶獸,他也習以為常。
那股難受如同毒蛇般緊緊纏繞著他的心頭,男人緊捂著心口,眼神陰鷙冷冽,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更加討厭有人能夠影響到他的情緒,所以他改變命令了。
“黑死牟,我要你立刻去找一個四五歲,長得和我相似的女娃。”
黑死牟驚愕的看向他。
“然後帶回來。”
他倒是要看看那小團子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牽連到他的情緒。
想到她哭的那一幕,心裡依舊難受得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重新坐在,絞儘腦汁也想不通怎麼回事。
黑死牟從地上站起身,心裡感到疑惑,和他長得相似的女娃?
是大人的孩子嗎?
無論是不是,他都得按照命令行事。
石穀鎮
小團子哭聲震天,如同魔音般傳入少年的耳中。
他卻渾身僵硬,脊背上倏地透過一股寒氣,無形的恐懼如同毒蛇似的纏在他心上,嚇得臉像白紙似的煞白。
是、是那位大人的氣味。
隨著小團子哭得越大聲,那股熟悉的味道越濃烈,身體也開始感受到來自上位者的壓製,腦海裡不受控製的回憶起被那位大人支配的恐懼感。
少年後退幾步,腳下一軟,像一團爛泥軟癱到地上,額頭上沁出的冷汗順著臉頰滾落在地上,在這一刻他完全服從了血統上的壓製,變得毫無反抗之力。
小團子感覺到身上的藤蔓開始鬆動,眼淚漸漸止住了,她看向下頭的少年,眼睛凶光畢露,趁機奶聲奶氣說:“你個大壞蛋,快放開我!”
少年不受控製的在顫抖,下意識服從她的命令。
隨著他的意念,纏繞著小團子的藤蔓自動鬆開,小團子噗通一聲掉落在屋簷上,刹不住腳,直接滾出屋簷。
眼瞧著就要掉在地上,錆兔快速飛奔過去接著小團子,緊緊地抱住她,一臉緊張道:“椎名,你有沒有受傷?”
聞著熟悉的味道,小團子頓時委屈的掉眼淚,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頰和身體,“疼……全身都在疼qwq”
聽到這話,錆兔眸色漸深,他親了小團子一口,把她塞進富岡義勇的懷裡,抄起日輪刀飛到屋簷上去,直接給還未從恐懼回神的少年重重地一擊。
銳刃劃過腦袋時,少年回頭看向富岡義勇懷裡的小團子,瞳孔裡充斥著深入靈魂的恐懼,以及他還未來得及問出口的話。
——你是誰?
隨著少年的死亡,藤蔓開始化為灰燼,沒一會兒就吐出那位半死不活的人類少年。
錆兔立刻上前探看一番,最後可惜的搖頭,他們還是遲了一步。
小團子扒住富岡義勇的衣服,小臉埋在他的脖子裡,小聲抽涕,眼淚鼻涕蹭了他一身,“哥哥,我想吃糖糖……”
富岡義勇可疑的沉默,摸向空蕩蕩的口袋,“沒有。”
她扁扁嘴,眼淚又要從眼眶裡掉落,錆兔眼明手快的接過小團子,抱在懷裡低聲哄著,“椎名乖,等明天哥哥就買金平糖給你好不好?”
“我還想吃蛋糕……”小團子哭累了,埋在錆兔的懷裡嘀咕幾聲,沒一會就安靜的睡過去了。
錆兔哭笑不得,緊繃的心也鬆了口氣,還好小團子沒有出事,不然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隻是……
剛剛那隻鬼太奇怪了,錆兔回想起剛剛鬼前後不一的舉動和表情,企圖從中找出半點蛛絲馬跡。
如果不是藤蔓鬼忽然露出破綻,他也未必能夠這麼輕鬆就斬殺對方。
不過,藤蔓鬼為何會對小團子露出那種恐懼至極的表情?錆兔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團子,手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小團子是人類。
他敢肯定這件事,至於其他的原因……一時半會他也想不通。
“我們去紫藤花紋家休整一下吧。”
兩人帶著小團子離開許久後,空蕩蕩的街道上突兀冒出一個黑影。
黑影聞著空氣中的味道,臉上閃過一抹怪異的表情。
“奇怪了……”
他明明聞到了屑老板的味道,趕過來的時候,味道卻消散了。
“教祖大人,按照你的吩咐,五歲以下的女童已經送到聖地。”
在童磨感到好奇的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出現另外一隻穿著和服的鬼女。
“算了,我們回去吧。”童磨打消了心裡的疑點,轉身離開。
鬼女站起身,忽然轉頭看向錆兔等人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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