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極不願意承認，但他還是得說，肖晨要殺他的話，那真得就如同宰殺一隻小兔子那般容易。
活了六十多歲，他從未見過這樣恐怖的存在。
即便是麵對那些十大豪族的高手，他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是一種真正的絕望，一種真正的無能為力。
“死亡的感覺怎麼樣？”
肖晨吃著手中的蘋果笑著問道。
“很痛苦，很絕望，很不甘心！”
史興凡咬了咬牙道。
“知道就好！”
肖晨冷冷道：“你問我為什麼那麼做？我現在就告訴你。
因為我覺得你還有救。
不然，我才懶得用這種手段，怪費勁的。
讓莫邪他們殺了你們也就是了，我自己甚至根本不必出手！”
史興凡坐在那裡，一臉茫然。
但肖晨說的是實話，他想反駁，卻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史進，就是先生殺的吧？”
他突然抬頭問道。
“沒錯。”
肖晨咬了一口蘋果道：“我不過是為江湖上除了一個害蟲罷了，趁著他們還都沒醒。
我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他直接拿出了墨門的墨龍令！
“墨龍令！你是！”
史興凡震撼不已。
“沒錯，老家夥把墨門的掌門之位傳給了我，如果我現在允許你重新回到墨門，你願意嗎？”
肖晨淡淡道。
史興凡突然下床，跪在了地上：“墨門不肖弟子史興凡願意重新回到墨門。”
“嗯，接墨龍印！”
肖晨伸手一彈，一枚水滴射向了史興凡，集中史興凡的眉心，而後，竟然透過毛孔融入了進去。
“從此，你便又是墨門弟子了。
關於史進的事情，我需要再解釋嗎？”
“不需要！”
史興凡搖了搖頭道：“史進背叛師門，該殺！是我受人蠱惑，以為掌門是卑鄙之人。
今天看來，我根本就是個笑話，根本就是被人利用了。
以掌門的實力，殺我都輕而易舉，更不必說殺史進那種廢物！
屬下該死！”
“不！你做得已經很好了，我聽說了，你們史家莊可是幫了不少流離失所的可憐人。
江湖人，一直就有俠義之心。
你這一次，也是為了史家莊不被欺負才中了彆人的奸計。
我不怪你，但必須得告訴你，做人，還是要更聰明一些，不然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有時候，捧殺比侮辱更加可怕。”
肖晨說完話，站了起來，將吃完的蘋果扔進了垃圾桶道：“他們幾個好了，你們就回石家莊吧。
不必把我們的關係說出來。
告訴石家莊的人，今後誰若再給北方那些人效命，便再與石家莊無關。
另外，石家莊有那麼好的資源，為何不好好利用一下呢，孩子們學壞，也是為了錢。
讓他們賺到錢不就行了嗎？”
隨即，他轉身離開。
“恭送掌門！”
史興凡等肖晨離開病房之後，才站了起來，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幸虧他們這一次來天海沒有殺人，否則的話，就真得鑄成大錯了。
惹惱了那位，史家莊恐怕都要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了。
十二個武道大師醒了。
他到現在，仍舊記得死亡的恐懼。
“族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