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中央的果然是趙耀,程一念此前猜測的並無二致,然而旁邊的那個人倒是稍稍令人感到意外。
那個身材肥碩的人,就是此前在瀚海樓發生衝突的野村勇!他們的身後,還有一麵太陽旗演變而來的圖騰。
沒想到趙氏集團竟然與櫻花國有利益輸送,想到門前“蒜止停車”的牌牌,想必這裡就是野村勇的據點之一。
趙耀一手支在桌麵上,緩緩搖動手中的威士忌杯,冰塊在杯中碰撞,發出清脆聲響,隨後抬眉道:“程,一,念,我們又見麵了,元鴻福和潘青鬆兩個嘍囉,果然屁用沒有,但是好歹也把你引來了。以你的作風,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野村勇則明顯沒有趙耀那樣的耐心,憤怒地把杯子往地下一砸,咬牙切齒道:“八嘎!在瀚海樓羞辱我時,我就該送你下地獄,沒想到今天你竟然還敢破壞我和趙總合作的項目,那你就不得不死了!”
項目?難不成定西村的項目是旭日株式會社與趙氏集團的勾當?程一念回想起鉤機上的櫻花旭日LOGO,以及嚴老九拚死拿出手機,這一切就都清楚了。
趙耀和野村勇合夥在定西村強取豪奪,以極低的價格逼迫村民簽署資源出讓協議,意欲修建一座大型彆苑。作為鼎鼎有名的商業巨頭為何要在這偏遠的定西村做項目,而且誌在必得,目前尚不得而知。
“我原本想將你收為己用,就像元鴻福他們一樣,為我做事,衣食無憂,你雖頂著一副孱弱的軀殼卻有不凡的身手,難得。”趙耀抿了一口酒,突然惡狠狠地說:“但是你竟然敢阻礙我的施工!我已經算好了時日,今天就要鏟平這塊地,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嗎!”
鏟平地塊還要算好時日,他們的勾當肯定不簡單!
“哼。”程一念輕哼一聲:“敢動我女兒,你知道你犯了多大錯嗎?!”
“你好像很能打。”趙耀說罷,左手為符,右手作筆,憑空畫出一道符籙朝程一念飛來:“讓你看看小爺我的能耐!”
“定身符!”這個符籙在現世並不多見,但是在程一念眼裡,這不過是符籙師最基礎最入門的幾道符籙而已,要限製住他可謂癡心妄想。
要知道在仙域學藝之時,經常逃課的他被逮住之後,一般就是被施放定身符罰站三天三夜。
隻是這個家夥,明明是個武者,為何能夠驅動符籙?要知道,這可是符籙師才能做到的!
程一念右掌一握,定身符的效果瞬間蕩然無存,趙耀大吃一驚,連忙後退幾步:“野村桑!”一邊呼喚野村勇,一邊繼續徒手畫符。
隻見野村勇深吸一口氣,身體瞬間起了異變,腦門上青筋暴出,下頜前突上翹,眼睛瞪大如銅鈴,閃著嗜血的光芒——就像一頭發狂的野豬!
此人果然也是一個武者,隻是作為櫻花國的武者,修習方法不同,內力的氣勁與華國本土有所差彆。
野村勇橫衝直撞,屋內陳設被撞得稀爛,承重柱開始搖搖欲墜,卻始終未能傷及程一念。
而趙耀的淬火符、驚雷符交替飛來,都被程一念徒手接住,一一碾碎,化作輝光粉塵般散去。
趙耀眼看自己平時作威作福,欺壓他人所使用的功法在程一念麵前竟然如同兒戲,內心大為震撼,氣焰已經泄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