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教,不知你邀請的客人是哪位?”岑歆問道。
岑霸接過話茬:“歆兒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一段時間裡,我們集思廣益,對提升岑門的江湖地位、收益,我們打算與江湖上的強手合作,推行功法改良,進一步提升我們的教學質量,推動岑門功法不斷取得新突破!”
“父親,聽您講話越來越像看新聞了,能不能直接說?”
“噗嗤!”台下的岑霜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爸的管理方式就是那麼一板一眼的!”
程一念笑了一下:“講得很精準很到位啊。”
淩大俊翻了個白眼:“像極了我爸!同款!”
岑霸繼續介紹道:“這位客人可謂是傳奇,他年紀與我相仿,本來就已經頗有造詣,早有威名。我們經常說拳怕少壯,但是這位爺年過半百,功力不降反升,取得了大幅進步,在江湖中引起轟動!”
岑輝此時也終於逮住機會開始活躍起來:“這位爺到了,我看你們幾個還敢囂張?識相的就道歉滾蛋!彆自取其辱!”
蒙越也叫囂:“先把損壞大榕樹的錢給賠了!”
“就是就是!”
“敢不敢跟那位爺切磋?立生死狀那種!”
不得不說,一個團體的集體站位的現象是可以完全無視是非曲直的,隻要你得罪了團體中的一人,就相當於與整個團體為敵,美其名曰江湖義氣。
“剛才你如何欺辱我學員,如何欺辱我岑門的,待會兒你就得一五一十地還回來!”岑輝對程一念恨得牙癢癢。
門徒進門來報:“掌門,客人已到!”
“來了!”岑輝和蒙越喜出望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程一念等人,似乎在暗示,你們要玩完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一位西裝革履,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緩步走進大堂,岑輝立馬忘記了傷痛快步上前恭敬迎候:“四爺!久候大駕!趕緊上座!”
“這位爺果然器宇不凡!自帶殺氣啊!”蒙越發出驚歎,其他人也紛紛投以敬佩的眼光。
“聽說前幾天他還單挑美利國30歲的王牌殺手沃德·法克,贏得乾淨利落,完全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人!”
“你看他眉宇之間的戾氣,真是不威自怒啊!”
“假如我們岑門的教練團隊得到他的指點,肯定又是一塊金字招牌!”
程一念與淩大俊對視一笑,這不是咱們的老熟人,“殺神”淩柏麼!淩四爺自從得到程一念的點撥之後,老樹發新芽,枯木又逢春,功法得到二次飛躍,甚至參加了各種格鬥邀請賽,打得那些年輕拳王們滿地找牙。
此時淩柏的眼裡隻有那些岑門高層,絲毫沒有注意到邊上的程一念和淩大俊。
岑霸站起身客氣地說道:“輝教一直沒有跟我們說他邀請過來的洽談的貴賓的身份,隻說一定會給我們大家一個驚喜,現在看來,何止是‘驚喜’,簡直就是‘驚嚇’!‘殺神’淩四爺大駕光臨,我岑門真是蓬蓽生輝!”
大家都是浸淫武者界多年的老油條,相互吹捧做得十分到位。按理來說岑門作為一方豪強,地位自然不低,而淩柏聲名在外,又背靠淩雲集團這樣的大豪門,岑霸自然也是很給麵子的。
雙方寒暄過後,淩柏發現岑輝臉色異常,便問道:“輝教今天是怎麼了,看起來狀態沒有之前那麼好。”
“不愧是殺神,這都被您看出來了!是有兩個毛頭小子上門惹事,而且還不把您放在眼裡!”岑輝這一手夠卑鄙,直接無事生非拉矛盾。
“哦?竟然還有人敢惹大名鼎鼎的輝教?我倒想知道是何方神聖?”淩柏麵色一沉,如今他的江湖地位已經是水漲船高,脾氣也隨之暴漲。
“是兩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蒙越插話:“簡直目中無人!不僅暴打我岑門VIP學員,對輝教不敬,還毀壞了我岑門的百年大樹!”
“竟有如此囂張之人?他們是?”兩人的接連挑撥,已經讓膨脹的淩柏興趣大增,甚至想要出手教訓他們口中的黃毛小子,以得到岑門眾人的膜拜。
“就是這兩個人!”岑輝顫抖著舉起疼痛未消的右手指向程一念等人。
“哼,是三個人。”程一念輕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