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爸被抓,齊德龍不禁一喜,可算沒人打自己了!
不過他很快又擔心起來,那以後同學們還不得叫自己流氓的兒子啊,太難聽了!
一喜一悲後,他又忍不住想,老爸對胡老師耍流氓,是不是喜歡她啊?那以後胡老師是不是就是自己後媽了?
這麼一想倒也是好事,因為他也挺喜歡胡老師啊,胡老師特彆溫柔,還漂亮,關鍵對自己也有耐心,不像其他老師,動不動就找老爸告狀讓他揍自己。
魏明讓小紅陪娘準備午飯,他和老魏押著齊德龍過去看看,這小子還不想去。
“不去可不成,這裡麵有你的事。”老魏道。
魏明也開導他:“小龍啊,想要你爸不揍你,這可是個好機會。”
“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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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齊可修家外麵已經圍了不少人,包括村裡的民兵連長和公安員,婦女主任則正安慰心靈受到創傷的小胡老師。
其實現在齊可修還沒被擒獲,他緊緊堅守在茅房陣地,有人要衝進去他就大喊:我可往外麵扔屎了!
靠著這種手段,趙春來等人久攻不下,但他並不擔心:“齊可修餓了自然會出來,他總不能吃屎吧。”
齊可修:“彆逼我,我什麼都乾得出來!”
這時魏解放三人已經湊了過來,老魏還好奇地問婦女主任懷裡的小胡老師:“齊可修真就一點都沒穿啊?他平時也不下地乾活,是不是特彆白啊?”
胡老師本來都快要被哄好了,聽到他這話又嗚嗚嗚哭了起來,不過有一說一,確實白。
見魏解放來了,趙春來哼道:“魏解放,你還說人家,你的事還沒解決呢!”
魏解放:“我也沒耍流氓啊?”
趙春來:“說你公器私用的事呢。”
“公器私用?”魏解放愣了一下,“哦,你是說那個驢車啊?”
“對!你說你是不是用大隊的驢車帶孩子出去玩了!”
魏解放輕蔑的一笑,然後對兒子使了個眼色,對付趙春來這小子,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我兒足矣。
“大家靜一靜,能不能聽我講兩句。”魏明站到了院子中央,他現在可不是一般人,是溝子屯上下五千年誕生的唯一一個作家。
他這一聲,全場寂靜,相當給麵子,老支書來了大概也就這個效果。
魏明繼續道:“今天早上,我和我的父親在家門口撿到了一張紙條,是我表弟齊德龍寫的,他說昨天被他爸打了,要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我和我父親心想這不成啊,孩子是祖國的花朵,是咱們溝子屯的未來啊!然後我們一個騎摩托,一個駕驢車,又帶上我妹,兵分兩路,馬不停蹄,總算在城關鎮的集市上把這孩子找到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這孩子把他爸的衣服都帶走了。”
說著魏明打開了那個包袱,把大家夥樂得不行。
“草泥馬,原來是你小子啊!”茅廁裡的齊可修憤怒大罵,圍觀村民樂不可支。
魏明又道:“所以齊可修並不是耍流氓,他隻是憋急了,可身邊又沒衣服,就在自己家光著身子上了個茅廁,然後一不小心汙了胡老師的眼睛,這並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錯,大家說對不對。”
“對!”
現在魏明說話很有含金量,他首先把齊可修流氓的帽子摘掉了,還讓老魏使用驢車有了正當性,兩頭堵,把趙春來噎的說不出話來。
然後魏明走到茅廁門口:“姑父啊,小龍今天做的確實不對,但你身為老師,打孩子這事是不是你不在理。”
“我……”
魏明在門口抖了抖他的衣服。
齊可修想到自己還光著,隻能把委屈咽進肚子裡:“是,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暴躁,應該跟他講道理。”
“那你以後還打小龍嗎?”
“不打了,以後再也不打了。”
魏明:“那好,大家都在這裡,也都做個見證,小龍啊,以後你爸再打你怎麼辦。”
齊德龍:“我還拿他衣服!”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