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向他示意了一下懷裡的東西。
因為怕不安全,薑遙淺特意把袋子裝進禮品盒裡。
從外麵看不出裡麵是什麼東西。
“哎呦,又一個,還有禮物,這是送的什麼?”後麵靠過來一個男的,嘴裡陰陰怪氣著,說完竟然直接朝她懷裡的盒子伸手。
薑遙淺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盒子卻被他抓住了,一下子被拽歪。
“這什麼東西?”趙雷強扒拉一下。
薑遙淺想奪回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裡麵的袋子露出來,袋口的繩子還鬆了,一遝遝的錢嘩啦啦地掉了出來。
“臥槽!”
“臥槽!”
不止趙雷強,旁邊幾個男的也同時爆粗口。
這一瞬間,酒吧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不明所以的人也往這探頭張望著。
薑遙淺傻愣住了。
下一秒,眼前閃過一個黑影。
解遇撐著身體直接從吧台裡跳了出來,彎腰,隻兩三秒的時候就把錢全部收起來,然後一把抓著薑遙淺的手臂,拖著她往外走。
他的手掌很寬,力氣很大,薑遙淺感嚳自己像是被一把鐵爪箍住了。
出了酒吧的大門,薑遙淺想抽出手,卻沒抽出來。
“抱歉,我本來想等你下班,不過你下班的時候可能會太晚了,所以——”
“帶卡沒有?”
他的語氣很不好,有點煩燥,也沒什麼耐心的樣子。
薑遙淺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帶了。”
他又不說話了,繼續大步拖著她往前走,中間回頭掃了一次後麵。
“喂,你能先放開我嗎?”
手臂被抓得很痛,更多的是不自在。
他沒說話也沒鬆手,甚至抓的更緊,步子也邁得更大。
這下薑遙淺隻能大跑跟著了。
一直到一個二十四小時取款機前,他才終於停了下來,鬆開她的手臂,打開門把她推進去,又把錢扔她懷裡。
“存了。”
薑遙淺氣喘籲籲:“什麼?這是你的——”
“彆廢話!”
他是真沒耐心了,低頭俯視著她,眼睛黑得瘮人,冷颼颼地帶著壓迫感。
薑遙淺:“......”
簡直莫名其妙。
存好錢了來,薑遙淺拉開門出來,冷著臉看著他。
他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薑遙淺壓住心裡的氣跟著。
到大路上,他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
車子停下來。
“給我個卡號,我把錢轉給你。”薑遙淺的語氣也差了起來。
說來不過是陌生人,誰用慣著誰?
他沒說話,直接拉開車門,把她推進去,又“啪”地關上車門。
動作簡直粗魯。
薑遙淺差點罵神經病。
看著車子沒影了,解遇才往回走,路上碰到三個男人站在牆邊裝作撒尿。
他隻當沒看見。
幾隻會吃肉吞血的耗子。
專吃傻子。
回到酒吧的時候,他們還圍在吧台。
“那個富婆走了?看不出來她那麼有錢啊。”趙雷牆盯著解遇,眼睛都要紅了。
能不眼紅?
他們都以為薑遙淺是想包解遇的富婆。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事,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年輕的。
他們剛剛都在議論說不準這次解遇能心動。
“我看你就從了吧,剛剛那錢看樣子有十多萬吧,這麼大方可不多見。”
趙雷強的話裡夾著酸味又帶著那麼一點兒試探。
想看他這次還裝不裝。
解遇進去吧台裡麵,繼續專心地調著酒,沒搭理他們。
那些人慢慢覺得無趣,也就散開了。
回到家,薑遙淺看著手機上銀行發來的餘額短信,越看越膈應得慌,然後突然想到一個人。
翻出上次存的號碼,薑遙淺打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
蘇紅伶應該在KTV,那邊一個中年男聲正唱著:“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喂~”
蘇紅伶大概是喝了酒,拖長了調子,就這麼一聲,透著濃濃的嫵媚與風情。
薑遙淺:“喂,蘇姐,是我,小薑。”
蘇紅伶應該出來了,電話的嘈雜聲變小了很多。
“叫什麼蘇姐?要麼叫我名字,要麼叫我姐。”
薑遙淺立刻識趣道:“姐。”
蘇紅伶笑了兩聲:“怎麼了,什麼事?尤峰說你好像回老家了吧。”
“我已經回來了。蘇......姐,我想問一下,你有上次那個趙哥的電話嗎?”
“有啊,我發給你,你找他有事?”
薑遙淺想了想老實答道:“我想找他要上次那個調酒師的電話。”
“怎麼?真看上了?”
蘇紅伶的聲音聽起來挺愉悅:“雖然他看起來不太好搞,不過一看就是器大活好的類型,可以試試。”
薑遙淺尷尬得不行:“不是,我找他有些事。”
蘇紅伶:“嗯,姐懂。”
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會兒手機的短信聲響起。蘇紅伶把電話號碼發了過來,還附帶著一句話。
“不用謝,祝你成功。”
薑遙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