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時序、高見川離開後,陸今晏麵色緩和了幾分。
聽了宋棠這話,他俊臉上瞬間烏雲壓城。
他的眸色,也驟然變得格外幽深,仿佛正在醞釀著一場可怖的風暴。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麵蹦出來的,危險至極,“宋宋,你又覺得我外強中乾、不太行?”
“我沒有。”
宋棠也感覺到了危險,紅著臉否認。
上次在婚房,她已經物理驗證過,他倒是不存在顧寶寶說的那種問題。
但他都二十四了半夜還尿床,也不太正常。
為了他的健康,她還是繼續跟他打商量,“我沒說你那方麵不行。”
“我就是覺得,你這麼大了,不應該還尿床。”
“你是不是前列腺有什麼問題啊?我真的不會嫌棄你的,我就是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
“我沒問題!”
陸今晏眸中墨色洶湧,如同猛獸蟄伏在深海,翻雲覆雨,隨時要衝破呼嘯的風浪!
“反正今天我們得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宋棠覺得他不承認,肯定是因為男人的麵子,她還是希望他能配合治療。
陸今晏有些想打斷顧時序的腿。
他沒問題,肯定不想去醫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檢查。
胡同裡麵的街坊,大都去陸家幫忙了,胡同裡麵沒什麼人。
但偶爾,也會有人從旁邊經過。
有些話,他肯定沒法在胡同這邊說。
他更緊地握住她的手,“我們先去婚房,看看那邊還缺什麼東西。”
“先去醫院……”
“先去婚房!”
宋棠,“……”
她就沒見過比陸今晏更諱疾忌醫的男人!
她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但見他這麼固執,她還是決定先陪他去婚房。
畢竟,在婚房裡麵,隻有他們兩個人,她能軟硬兼施,更好地說服他。
婚房很近,他倆很快就到了那邊。
“陸今晏,我不騙你,我真的不會嫌棄你的,我們……”
關上婚房大門後,宋棠正想對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竟忽地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往主臥走去。
“你乾什麼?你快放我下來!”
宋棠身體驟然失重,嚇了一大跳。
她也覺得他這人特彆不講道理。
她想跟他好好說話,他卻隻會用一身蠻力搞破壞。
他沒放她下來。
他單手就能輕易地把她抱起。
他一隻手占有欲十足地抱著她,另一隻手強勢地托起她的後腦勺,唇就凶狠壓下。
“陸今晏,你彆……”
他驟然加深了這個吻,她那些抗議的話,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你……你不能這樣。”
哪怕發出聲音格外艱難,為了他的身體,宋棠還是斷斷續續說道,“顧……顧時序都看到了,有病……有病就得治……”
“哪有你這麼死要麵子活受罪的……”…。。
“宋宋,我沒病!”
有些話,真的特彆難以啟齒。
但陸今晏更不想她繼續擔憂,他也不想去醫院,他還是決定跟她實話實說。
又深深地吻了她好一會兒,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兩隻手一起用力,死死地將她箍在了懷中。
“我半夜洗褲衩,的確被序子撞到過幾次。”
“但我會洗褲衩,不是因為我尿床。”
“而是……”
陸今晏耳根滾燙。
他極度不自在地將臉彆向一旁,才帶著明顯的彆扭啞聲說道,“你來到首都後,我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夢裡,你為我跳舞,還主動坐到我身上。”
“有時候是在床上,有時候是在浴室、溫泉,有時候是在書房……”
“夢裡,我跟你什麼都做了。”
什麼都做了……
宋棠可是陪顧寶寶一起看過不純潔小電影的人,自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她臉也刹那紅得仿佛被火焰灼燒著。
她更沒想到,他看著一本正經、清冷禁欲,竟會總是做那種不純潔的夢!
見宋棠臉紅成這樣,陸今晏也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挺不堪入耳的。
但他還沒解釋完,還得繼續說。
“所以,我半夜洗褲衩,不是因為我尿床,而是因為做了那種夢,弄臟了衣服。”
“序子誤會了。”
“我最初不知道你是唐宋。”
“我跟唐宋通信,在寫信中,對她心動。”
“我把她當成心靈契合的靈魂伴侶。”
“我當時一心想跟她在一起,夜裡夢到的卻是你,還總是跟你在夢裡糾纏不休,那時候,我心中止不住生出了濃重的自我厭棄。”
“我覺得我對唐宋不忠,我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