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曦撲哧一笑，下巴枕著胳膊，搖晃著腦袋笑道：“我發脾氣的時候很可怕哦！”
“嗯？有多可怕？”蘇塵笑著反問一句。
再次回頭看了她一眼，姚雨曦笑著調侃道：“我擔心我說出來會嚇到你，萬一我說完以後你再也不想見我了怎麼辦？”
“不會。”
蘇塵挑挑眉，渾然不在意道：“脾氣多可怕的我都見過，你絕對嚇不到我。”
“那可不一定。”
姚雨曦又笑了笑，然後仿佛陷入了回憶，眼神恍惚道：“在我上小學的時候，被班裡一個男孩子欺負了。”
“他當時坐在我後麵，開學一段時間後他突然當著很多同學的麵說喜歡我，但是我不喜歡他呀，所以我直接拒絕了。”
“結果沒想到他那麼小心眼，因為氣我不喜歡他，當天下午就用剪刀剪掉了我的頭發。”
姚雨曦說著手指勾住散落在臉頰旁的發絲，隨即笑道：“然後我就找來我家的保鏢，按著他把他頭發全部剃光了，還順便在他腦袋上用水彩筆寫了幾個字。”
“什麼字？”蘇塵挑了挑眉，開始幫姚雨曦將身上的銀針取出。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姚雨曦輕咳道：“也沒寫什麼啦，那會兒心思簡單，就寫了一句‘我是醜八怪’。”
聞言蘇塵輕聲笑了笑：“你這生氣的方式好像也沒有很可怕啊。”
“那是因為他做的隻是剪掉我的頭發嘛……”
姚雨曦搖頭小聲嘀咕著，抿著嘴角繼續道：“我爺爺一直教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奉還。”
“所以他剪掉我的頭發，我就剃光他的頭發，如果他做更過分的事，我也會用更過分的方法報仇！”
“這樣挺好。”
取出最後一根銀針，蘇塵幫姚雨曦將衣服整理好，淡定道：“隻有這樣才不容易被人欺負！”
“對呀，可我沒想到我還是被人欺負了，而且被欺負得這麼厲害。”
姚雨曦說著明眸中神色黯淡了幾分。
蘇塵看出她情緒不對，淡笑道：“那就用更厲害的手段欺負回去。”
“不行啊。”
從床上爬起來，姚雨曦眼中笑容徹底褪去，素來含笑的麵容表情都嚴肅了不少。
“我爺爺說，範家人都死了，剛出國沒多久就全死光了。”
“隔了這麼多年，範家人死了，其他線索應該也已經被處理乾淨了，想再找出幕後黑手也不容易。”
說到這姚雨曦失落地歎了口氣。
她是真的很想報複將她害了這麼多年的人，但是實在找不到目標。
蘇塵則是搖了搖頭，不讚同道：“我覺得想找出幕後黑手也不會太難。”
“害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京城裡的人，想要掉出這條躲在幕後的魚，隻需要讓京城人知道你已經恢複了就行。”
姚雨曦臉上失落的表情一掃而空，再次展露笑顏。
“我爺爺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他說等我徹底好了，就舉辦一場宴會，宴請京城所有家族。”
“如果幕後黑手還留在京城，他們肯定不希望我好起來，收到我好起來的消息後的反應也肯定會跟其他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