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淳於飛生平最愛飲酒,絕不可一日無酒。入了這淩雲劍派,從此不能喝酒,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人居然隻因為不能喝酒,就放棄這大好的機會。林好驚訝之餘,不由對淳於飛生出敬佩之感,看向淳於飛的眼神裡,不免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隻是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察到姚戚盯著她看,似乎十分不滿。
可轉過頭去,姚戚正在津津有味吃著豬頭,林好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是錯覺。
她是真的挺佩服淳於飛的。好不容易到島上闖關,就因為不能喝酒就放棄了機會。
這麼拿得起放得下,真是條漢子!
要不是不能酒,林好也想和他乾一杯。
伍小六也很欣賞:“這世上修仙門派多了去了。大個子,我相信,以你的條件,去彆的門派,也能大有作為。”
最離譜的是姚戚,身為淩雲劍派弟子,居然向前來投考的優秀考生介紹其他修仙門派:“天元宗和無極門也是修仙大派,清規戒律比淩雲少了一些,重要的是這兩個門派沒有規定弟子不能飲酒。我想可能這兩個門派更適合你。”
淳於飛聽了道:“本來我是想投無極門的。也是巧了,遇上淩雲劍派招收弟子。淩雲劍派已經有近百年沒招新弟子了,所以就來碰碰運氣。現在看來,淩雲好是好,可惜不太適合我。”
說起淩雲劍派規矩多,姚戚很是認同:“據說當年淩雲初建,也沒有這麼多的清規戒律。”
“哦?可是和五百年前那場大戰有關?”淳於飛問道。
五百年前那場大戰是很有名嗎?怎麼人人都知道?
林好覺得好像也沒什麼稀奇的,參戰者現在就有兩個在場呢。
她不禁看向伍小六,發現伍小六正瞪大眼睛看著姚戚,一臉好奇相。
林好心裡暗暗歎道:唉,最知道內情的人偏偏什麼都忘了。
“誰知道呢。”另一名參戰者姚戚回道,淡定地夾了盤子裡最後一塊豬頭肉。
這麼快就光盤了?
伍小六也對五百年前的事很有興趣,追著淳於飛問:“五百年前的大戰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林好心道:“這得問你啊。”
淳於飛向在座分享自己聽來的故事:“江湖上隻聽說五百年前淩雲劍派和魔界的那場大戰,但具體情況卻各有各的版本,幾乎完全不同。但所有版本中,都有提到一位少年修士。”
“少年修士?”林好也好奇了。她從姚戚那聽來的版本,可沒有這個人物。
“不錯,少年修士。”淳於飛道,“這位少年修士的傳聞,雖各種各樣,但都有一個共同的說法。”
“什麼說法?”姚戚和伍小六這兩位曾經參與大戰的不約而同問道。
“你們不知道嗎?”淳於飛反問道。
他是看著林好和伍小六問的,在他看來,怎麼說林好他們兩個也是淩雲劍派內部人士了,怎麼看著比他一個外人知道的還要少。
伍小六坦誠表示:“我十年前就來島上了。這裡管得嚴,什麼都不讓說,隻知道五百年前有那麼一場大戰,具體發生了什麼都不讓說,我是真什麼都不知道。”
姚戚隻是搖頭,沒有說話。
林好才穿越來幾個月,唯一聽到的版本就是姚戚說的,但看他今晚的樣子,應該是什麼也不會說。
林好懷疑,這是新弟子考核的一部分。相對於外邊的傳言,林好自然相信姚戚的說法。
但她也好奇,以訛傳訛,外邊的那些傳說都能傳成什麼樣了。
“多了去了。”淳於飛道:“那位少年修士,據說天資極高,從築基到金丹,彆人用幾十年才能完成,他隻用了十年。”
林好一聽,趕緊扭頭看向姚戚,好像姚戚就是淳於飛說的那個少年修士一樣。
姚戚依然淡定如常:“江湖傳言,當不得真。”
“那是自然。”淳於飛點頭道:“也有傳言,這位少年修士大敗魔尊,才使得淩雲不至於被魔界霸占。”
“這……會不會有點誇張?”林好忍不住道,“魔尊就算再弱,也不至於被一個少年修士打敗吧?”
這不符合邏輯。
伍小六卻更關心這位傳說中的少年修士姓甚名誰,不曉得自己淩雲十年有沒有見過。
林好認為這其中有bug:“五百年前就這麼厲害,肯定不會來行雲流水吃飯的啦。搞不好早飛升了。”
五百年之間,淩雲劍派飛升的隻有一個人。難不成是剛飛升的五長老?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傳聞都沒有提到那位少年修士的名字。”淳於飛表示,自己是道聽途說,聽來的每一個版本都不一樣。也因為每一個故事都不一樣,更是為本就神秘的淩雲籠上一層麵紗,淩雲劍派便成為修仙界第一神秘門派。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淩雲劍派隻招收寥寥幾個弟子,都是長老們在外遊曆時收的徒弟。
這回淩雲劍派主動開門招收新弟子,真正的百年難得一見。自己這次前來,能不能考上並不重要,一睹廬山真麵目才是此行重要目地。
淳於飛也是厲害,把嚴肅的入門考試說得像出門旅遊一般隨意。
但聽他這麼一說,林好很是意外。淩雲很神秘嗎?好像是,畢竟除了行雲島,其他地方連她這個算是內部人士也沒見識過。
“是很神秘。你不知道,我都在淩雲十年了,隻在這行雲島上打轉,就沒去過其他地方。”伍小六也非常讚同。
林好很想對小六說,其實你也很神秘的啦。
她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問淳於飛:“你剛才說,各個版本都有個共同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