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該怎麼辦呢?”伍小六看著荷葉包著的泥塊,愁道,“難不成是用泥巴包了,再用火烤?”
“你說對了。”淳於飛道,“但要先開膛破肚,把雞肚子裡一些不好吃的東西弄掉。雞毛也不用拔,直接塗上泥巴,扔到火裡烤。”
“這……這做出來是什麼味道?”伍小六問道。
姚戚告訴小六:“這其實就是泥喂雞。這樣做出來的雞,既有荷葉的清新,又有雞肉的鮮香,沒有一點泥土腥,味道好極了。”
伍小六拍手道:“巧了巧了,好兒今天也做。雞。”
“哦?”淳於飛笑著往廚房大聲問道,“林姑娘做,雞啊?”
林好一聽,臉刷地紅了,心下埋怨伍小六用詞不當,趕緊大聲回道:“做的酸菜雞。”
伍小六剛知道個叫花雞,現在聽林好說酸菜雞,這又是什麼神奇組合?
姚戚和淳於飛也好奇,酸菜和雞也能在一起?
麵對眼前這幾雙眼睛,林好話不多說,直接端著鍋上雞。
酸菜雞一端出來,酸菜特有的酸香味便撲鼻而來,香得連淳於飛都忘了自己親自出品的叫花雞。
淳於飛看著黃亮的雞湯道:“實話說,我一進來就聞到一股酸味。這酸很特彆,聞著一點也不臭,還有點香,對,是酸香,這種香味我從來沒有聞過。”
林好笑著回應:“這種香吃起來更香,你可以嘗嘗。你們先吃,我去去就來。”說著放下酸菜雞,回廚房去了。
林好說讓他們先吃,那就吃一口看看?這香味光聞不吃,很是難熬啊。
姚戚最不客氣,率先夾了一塊雞肉。雞肉被剁成小塊,吸滿了湯汁,既有雞肉本身的嫩滑,又吸收了酸菜的酸爽,咀嚼之中舌尖觸碰到絲絲酸味兒,實在開胃,讓人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來一口。
再來看微黃透亮的湯,舀起來一嘗,甚是酸香清爽。
有人帶頭,伍小六和淳於飛也拿起筷子開動了。
正吃著,淳於飛卻放下筷子,掏出了饅頭,分予姚戚和伍小六。兩人沒有猶豫,伸手就接了過來。
等林好拿米飯來大堂,就見大堂裡三個人已經無師自通,手拿饅頭就著酸菜雞吃了起來。
她問道:“要米飯嗎。”
米飯?
眾人先是一愣,忙回道:“要要要要。”
酸菜雞酸爽開胃,吃起來特彆下飯。自然配上白米飯吃得更香啦。
大家正在大快朵頤時,門口來了一男一女兩人,和淳於飛一樣,都是這次前來應考的考生,被行雲流水的香味引來。
這兩人自然也加入了酸菜雞的行列。
六人吃一鍋雞,很快便吃完,吃得連湯底都不剩。
眾人意猶未儘,林好感慨:終究還是做少了。
淳於飛這才想起了自己做了叫花雞,忙把那坨泥巴鄭重端到大家坐著的桌子上。
伍小六現學現賣,向新來的兩個介紹叫花雞的由來。說話間,淳於越就已砸去外邊已燒成黑褐色的泥巴,雞肉的香味便飄散出來。
這種香,和剛吃過酸菜雞完全不同。濃鬱的雞肉香中,仔細聞聞,有那麼一點點的荷葉香,似有若無。再細品,好像還有酒香?
“好酒。”姚戚也聞出來了。
淳於飛解釋道:“淩雲劍派隻說不能飲酒,可沒說不能用酒做菜啊。做肉不放酒,能吃麼?”
“那是。”林好回他道,“我做菜的時候也會放料酒。”
姚戚也是識酒的:“你這酒,可是好酒。拿來做叫花雞,會不會可惜了?”
淳於飛沒有在意自己的好酒被當料酒做菜,隻顧招呼大家吃雞。
他的叫花雞做得不錯,入口酥爛肥嫩,就著這隻雞,眾人又乾了一兩碗白飯。
吃雞的時候,林好問淳於飛,今天早上是怎麼離開的行雲流水?
淳於飛自己也是不清楚狀況:“我一覺醒來,就在外麵的田邊了。怕你們擔心,我還特地過來和伍兄說明了情況。”
一旁聽到的兩位新人很是吃驚,這睡著睡著,還能從屋裡睡到屋外頭去了?
還真能!淳於越就是現成的例子,他非常肯定:“確實如此。”
姚戚作出解釋:“可能這裡隻能晚上來吧。”
淳於飛表示同意:“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下午抓到這隻雞,我特地做了叫花雞沒舍得吃,就是等著晚上再來試試。”
伍小六笑道:“大個子你太客氣了,白天隻能啃饅頭,抓了隻雞也不忘我們。”
淳於飛哈哈笑道:“好東西,大家一起吃才開心嘛。更何況,我昨天還吃了你們一頓肉。”
這一夜,淳於飛等投考的三人,還有姚戚都留在大堂夜宿。
第二日醒來,淳於飛和另外兩人果然已離開了行雲流水。
隻是,姚戚卻留了下來。
看見諾大的大堂裡還坐著姚戚,林好有些發愣。
她本來就奇怪,昨晚姚戚為什麼不回他的竹屋,反而呆在這裡。難道這也是新弟子考試的一部分?
“你來了?”姚戚問道。
“啊,是啊。”林好回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話一問出口,她就發現不對了。好像不能這麼問,這話說的像是在趕人。
還好姚戚沒在意這些細節,一臉嚴肅地問她:“你上次說的燒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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