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白蓮花的策略十分有效,無家可歸的源純被好心又善良的中也撿了回去,正式成為“羊”的一員。
這個決定遭到了羊其他成員們的一致反對,但他們並沒有明確說出口,隻敢以實際行動表達抗議——
源純被安排住進了一個位於偏遠角落的單人間,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和一座空空的舊衣櫃,再沒有其他設施。
沒人對她的加入表示歡迎,沒人找她聊天,沒人跟她結伴上廁所。
聽起來孤獨、可憐又無助,悲慘、清冷又淒涼。
但這些慘狀隻是羊們一廂情願的腦補,源純根本不在乎,在她看來,羊們不敢靠近她是正常現象,嫉妒她長得好看還能打唄。
(白瀨:呸!!!)
被冷暴力的主角都沒什麼反應,日理萬機的中也就更發現不了同伴們搞的幺蛾子了。
中也非常忙,除了睡覺,其他時間彆指望能在基地裡找到他,這也能體現出羊和港黑的抗爭激烈到了什麼地步。
但令源純感到迷惑的是,中也都忙成狗了,白瀨和他的狐朋狗友們竟然還遊手好閒不乾正事,她每次出門,都能碰上這幫人三五成群地路過。
到底誰是老大,誰是下屬啊?
這破組織吃棗藥丸!
源純感慨一句,拎著外賣,轉身溜溜達達回了宿舍,留下白瀨等人窩在牆角,咬牙切齒,無能狂怒。
她點外賣的錢還是從我身上搶走的!艸!
看著源純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白瀨氣得摔了十個碗,踢壞五個凳子,用拳頭砸牆但被牆反傷一次差點兒斷手……總之是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著,不到十二個小時,心理陰影的麵積瘋長到了三室一廳那麼大。
這事對白瀨來說,實在是太膈應了——
原本以為源純是個傻白甜,搶就搶了,結果她是個白切黑,比他們更狠,為了成功釣魚,忍著不還手,真挨了一頓打,待魚上鉤後才撕開小綿羊的偽裝,露出大惡狼的真麵目,獰笑著雄起,完成反殺。
(源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不是故意被打的。)
反殺了還不算結束,還搞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策反了“羊”們倚靠的大腿中原中也,把他迷得像被狐狸精魅惑的昏君,智商直線下降,同伴被揍的仇也不報了,直接跟敵人握手言和了,還自掏腰包請吃漢堡,簡直沒眼看。
(中也:頭頂緩緩升起無數問號。)
如果時間能倒退,再給白瀨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會當場打死源純永絕後患,而不是一時鬼迷心竅,見財起意,留下了這個禍害。
付出的代價和回報根本不對等啊!
這口氣白瀨死活咽不下,他發誓一定要戳破源純虛假的偽裝,揭開她陰險的真實麵目。
白瀨辦事的效率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源純加入羊的當天晚上,他放棄了平時熱愛的打劫活動,停止了去港黑地盤偷襲試探的作死行為,召集了組織內許多誌同道合的小夥伴,組成反狐狸精陣線聯盟。
眾人發動頭腦風暴,群力群策,集思廣益,還真製定出了若乾方案,準備依次實施。
狐狸精不是說她的眼淚變不成鑽石嗎?那就讓她在中也麵前哭!到時候我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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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餐的點,一位名叫柚杏的粉發姑娘熱情地敲開了源純的房門。
“昨天太晚了,沒來得及慶祝,今天我們為你補辦了一個小型的歡迎會!”
柚杏親親熱熱地挽住源純的手臂,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人拖向餐廳。
源純滿頭霧水,不知道這幫熊孩子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想了想,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暫且觀望。
餐廳裡聚集了一大群人,見柚杏把源純帶來了,大家一擁而上,推著他們入座。
接到白瀨的眼神暗示,炮灰A站了出來,他曲起手指,挨個敲了敲放在桌上的兩個酒杯,陰陽怪氣地說:“這是羊的規矩,喝了這杯酒,我們才能承認你是同伴。”
“我先乾了,”炮灰A端起其中一杯,一飲而儘,然後他抬起袖子擦過嘴角,露出挑釁的笑容,“你隨意。”
源純:“……哦。”
這做得也太明顯了吧!真以為彆人的智商都像你一樣低嗎?
源純慢吞吞地把手指搭上杯沿,就在她思考該如何應對的時候,炮灰A突然尖叫一聲栽倒在地,捂著肚子來回打滾,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如紙。
白瀨和炮灰們:“……”
眼看要露餡,關鍵時刻,還是柚杏反應快,她一邊偷著打手勢,示意其他人趕緊把炮灰A拖下去,一邊用關心的語氣埋怨道:“讓你彆吃冰激淩,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被柚杏暗暗踹了一腳的白瀨回過神,趕緊附和:“是啊是啊!”
炮灰們緊隨其後:“快去看醫生吧!”
“要注意身體啊!”
“健康最重要!”
“……”
炮灰A,撲街。
是巧合?源純目光微閃,她用無辜的眼神看看白瀨,再看看剩下的酒杯。
白瀨笑得十分僵硬。
炮灰B趕緊救場,他將酒杯撥拉走,端來一碗蕎麥麵,把筷子塞進源純的手裡,“彆喝酒了,吃麵!吃麵也一樣!這麵可是我親自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