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我來不是要聽你說這話的,你知道的,我們都在等你回去。”林子激動不行。
於強擰了擰眉頭,拉住了林子。
“野子,叫你說話好聽點,這乾什麼呢?那幾個小的幾年都沒散,阿毛大牙這兩年更是在不少賽道上跑出了點名堂來,你讓他們散了去哪?”
“找個可靠點的車隊,對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周寒野掐滅了煙頭,朝著車子副駕走去。
林子追了上去,抓住周寒野的胳膊。
“野哥,你到底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翔哥他已經......”
“閉嘴。”周寒野回頭瞪了他一眼。
林子五官難過地扭在一塊,呼吸重了幾分,像是在強忍。
“回去。”
周寒野淡漠地又說了兩個字。
這讓林子徹底壓抑不住了,衝著周寒野大喊。
“野哥,我們都是你和翔哥帶出來的,咱們一個院裡的,我十四歲就跟著你後麵混,十年了,我把你當親哥一樣敬著,在我心裡,沒人能比得上你,可翔哥走了後,連你也不要我了,車隊不像車隊,這三年,我們每個人活得都人不人鬼不鬼的,阿毛大牙每天都在看你和翔哥的視頻,落落把你們的房間每天都打掃一遍,你難受,我們就不難受嗎?我們都在等著你回來,周寒野!”
林子最後叫他名字幾乎是聲嘶力竭,無儘的悲傷淹沒在其中,如同當初。
這一切都是從三年多前的那個雨天開始,從這輛車爆炸的那時開始......絕望浸沒著車隊的每一個人。
於強攬著林子的肩膀,試圖安慰,看著周寒野的背影,也想勸上兩句。
但,於強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拉著林子走了出去。
偌大的倉庫,隻剩下報廢的車和蕭疏背影的周寒野。
周寒野伸出右手摩挲著副駕的車窗。
玻璃早就碎了,裡裡外外都是焦炭一般的痕跡。
周寒野看著空蕩蕩的副駕。
腦海裡至死都不會忘記的畫麵,徐翔帶著頭盔坐在副駕上,血液從他劉海滴落,可是他卻仍然衝著自己豎著大拇指微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