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一六九的身高在這男人跟前還是矮上了一大截,撐得很費力。
周寒野低頭看向她,想要抽手,卻被舒虞死死拉住了。
“逞什麼能,想爬著回去?”舒虞沒好氣衝他一句。
周寒野沒在掙紮,兩個人親密地穿過車庫,走進電梯間,不遠處的一輛車裡,哢哢哢地拍了一堆。
“還真是他。”車裡帶著墨鏡的男人看著相機裡的照片,嘴角扯著陰狠的笑。
“還繼續蹲嗎?”一旁的人問。
“不用了,走。”
......
屋裡,舒虞費力地將他丟在沙發上,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悶了,看向沙發上的男人,勉為其難地又倒了杯,走了過去。
“喝了。”
周寒野沒接,隻是埋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第一次見到喝醉的人這麼安靜,安靜到有種極致的悲傷從他的周身散發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喝得這麼醉。
舒虞正要嫌棄地再說上兩句時,隻見這男人肩膀顫了兩下。
舒虞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蹲下身來,低頭朝他臉上看。
不看還好,這一看,舒虞愣到了。
周寒野兩手搓了搓臉,站起身來,往自己屋裡走。
舒虞喉嚨跟堵了跟刺一樣,見人要進屋了,才快步而去,擋住了要關上的門。
“你沒事吧。”
“走遠點,彆煩我。”周寒野低沉地警告了聲。
舒虞本該惱火,可不是,她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絕望的無力感,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
她曾經的人生都是被舒華珍一路支配,沒有可以選擇的權利,眼前的周寒野,似乎跟那時候的她一樣,墜落進了深淵,隻能在黑暗中溺斃。
舒虞抓住了他的手臂,她當初曾一度幻想過有這樣的一隻手去抓住過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