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野,你這孩子還要自我懲罰到什麼時候,你回來去過九宮山紀念林了嗎?”
此話一出。
周寒野臉色鐵青,緊繃的神情讓於強開口。
“徐叔,還是讓野子在好好想想吧,您先回去吧。”
徐華垂眸,好一會兒,疲憊地站起身來,拿起了公文包,朝外走,卻在門口頓住了腳。
“寒野啊,小翔走了這四年,我和你伯母都還是會想起他,想他的夢想,想他意氣風發的模樣,可惜我們沒辦法替他完成夢想,也沒辦法留下他的模樣,他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我們都沒見過,你是唯一一個見過的人,徐叔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把他的樣子雕刻給我們看看......”
徐華蒼老的背影是滿滿的悲涼。
“孩子,逃避,掩蓋不了真相,終究還是要往前走。”
徐華走了。
屋裡的氣息越來越低壓,讓人透不過氣來。
於強深呼一口氣,站起身來。
“我先回去了,野子......三年差不多了,我不是來當說客的,徐叔都能接受這個現實了,你有什麼資格比他們更難過呢,抽空去趟九宮山吧,我等你電話。”
於強也走了。
房間裡隻剩周寒野一人,煙霧繚繞,在重重的吸了一口,他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就在快要失控的前一刻,他打開了木櫃,按下了留聲機的按鍵。
悠揚的鋼琴聲在房間裡演奏起來。
周寒野緊閉著雙眸,在黑暗和光明兩股力量裡來回拉扯,最終在音樂聲中,他緩緩睡了過去,一如過往的這些年一般。
睡夢中,他看見了白衣女孩在舞台上優雅演奏的模樣;他也看到了徐翔在烈火中炙烤......光明與烈獄都在向他召喚,直到那女人開口。
“我要你。”
他被拉出了烈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