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華珍有意識的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了,舒虞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透過窗戶,看著自己父親老淚縱橫帶著慶幸地笑容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舒華珍的頭發,慶幸外還有幾分羨慕。
徐華把舒虞和顧懷金都叫去了研討室。
“命暫時是保住了,特效藥對您夫人還是有一定效果的,但是......”徐華躊躇了下,還是認真開口。
“按照夫人現在的身體機能,恐怕這藥隻能延續她個把月的生命,癌細胞擴散太快了,真的抱歉。”
剛得來的片刻慶幸在這一刻又成了笑話,顧懷金聞言後退了一步,舒虞快馬上前攙扶著。
顧懷金看向舒虞,眼眶微紅,卻還是勉強扯出苦澀的笑容。
“總比立馬走了好,謝謝徐大夫。”顧懷金道謝著,說完便佝僂著背影朝著外麵走去。
舒虞看著十分難受,顧懷金還不到六十歲,可就這幾天,他兩鬢的頭發都發了白。
徐華對向舒虞。
“舒小姐,很抱歉沒能幫上你的忙。”
舒虞搖頭。
她隻是沒想到自己那麼厲害的母親,命真的就這麼薄。
“徐院長,謝謝您能來這一趟,我知道您已經儘力了,再次感謝,等以後有機會,我請您吃飯。”
舒虞說完彎了下腰便轉身出了門,周寒野就貼牆站在樓間窗口位置,看她出來,抬了抬眼眸,走了過去。
“說什麼了?”他問。
舒虞抿了抿唇,扯著嘴角。
“特效藥有些效果,但擴散太快,身體機能壞死,人堅持不了多久。”
周寒野垂著眼眸看著她,舒虞看到了他眼中的憐憫,立馬開口。
“彆這麼看我,生死有命,我能接受,何況我和她之間也沒有母女情深的戲碼,我要是太過悲傷反而顯得我虛偽,你看她連醒了,都不願意見我不是嗎。”
舒虞說著看了看病房方向,嘴角扯出嘲諷的角度,下一瞬便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周寒野擰了擰眉頭後,大步追上,拉著她的手臂。
舒虞一驚。
“乾嘛?”
“帶你去透口新鮮的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