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顏姐你一直想緩和我跟她之間的母女關係,其實不用。”舒虞看著裡麵的女人。
“她都快要死了,快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我還有什麼好怨好過不去的,即使現在她不願意我進這個屋,我似乎也能接受,就當是我跟她的母女緣分情淺,如果......我隻是說如果,真的那麼不巧,她在我走之後病危,我希望真到了最後那一刻,請你幫我告訴她一句話,至少,我的生命是她給的,我現在很幸福,因為這點幸福,所以我還是感謝她,謝謝她帶我來了這個世界,如果她真的不高興聽這些,就再加一句,願我們來世,再沒有糾葛,讓她放心的走,百年後,我絕不會尋她。”
“舒虞你......”
這話,太重了。
陳聘顏眼角都跟著酸澀了。
“你這是何必呢,舒總一直很看重你啊。”
舒虞沒回應,轉身。
“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就不過來了,我爸要是問起,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我怕自己跟他說,他會更難受,他還是希望我多陪陪我媽呢,這麼多年,他還是不懂我媽的心啊。”
舒虞說完剛走,病房裡,就站在門後的顧懷金便走了出來。
顧懷金看著舒虞的背影,眼中是無儘的悲涼。
“顧教授,您覺得這樣真的對嗎?”陳聘顏問。
顧懷金垂著眼眸。
“那孩子,太辛苦了,隨她吧。”
“可是,她以後要是知道......”
“至少現在,她不知道。”顧懷金打斷了陳聘顏的話,轉身再度進了屋。
屋裡的舒華珍看著顧懷金,手動著,顧懷金上前。
“小虞她來過了?”舒華珍細微的聲音傳來。
顧懷金紅著眼點頭。
“她明天就動身去京市準備演奏會事宜,畢竟是首演,聽說還請了國外的交響樂團來助威伴奏,小虞,真的做到了,她真的很優秀,被你培養的很優秀。”
舒華珍搖頭,淚水從她眼角滑落,蒼白的臉上是無儘的不甘和不舍。
“懷金,再幫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