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一字一句(1 / 2)

269.一字一句

舒華珍看著那一米高的娃娃,她那麼漂亮啊,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說愛她。

“因為,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藥,它會令你蝕骨鑽心體無完膚的疼。”

她對著一個認知都不全的小女孩說著這個世界上最冷酷的話。

“我的小虞,媽媽對......”

她蠕動著嘴唇。

早已僵硬的舒虞看著她,看著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眸,看著那儀器顯示出一條直線。

她被推開。

醫護人員搶救。

明明儀器聲再滴滴滴的作響,明明她父親顧懷金在痛哭,明明那些醫護人員緊張的神色在說著話......可她似乎耳鳴了。

從舒華珍說完的那句話開始。

她好像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舒虞看著平靜躺著的舒華珍,她的腦子似乎沒有處理信息的能力。

她,是死了嗎?

嗯,好像是死了。

那個試圖控製她一生的女人,那個想要她無情無愛的女人,那個乞求她原諒的女人,最後還說著荒唐可笑話的女人,真的去世了。

舒虞淡淡地開口。

“停車。”

沒有人聽見一般。

舒虞不得不再度開口。

“我說,停,車。”

終於車停了。

舒虞穿著華麗的禮服從救護車上下來。

她銀白色的禮服裙子上,還沾著血,不,不僅僅是衣服,舒虞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的手上也有。

她忍不住地在自己的禮服上蹭著擦著。

車上的顧懷金不放心,可是醫護人員在催,舒虞回頭對著他開口。

“爸,我可以自己回去。”

救護車的門,這才關上,遠行而去。

舒虞站在路邊。

真正的盛夏到來了。

她聽到了蟬鳴。

聽到了來往車輛的聲音。

可是她為什麼還是覺得自己再往深淵裡掉。

天已經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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