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北哪裡?”
“不能說。”周寒野回答。
舒虞哽了下。
“周寒野,你......會放棄賽車嗎?”
這才是她想問的。
隻是三個月?還是未來的路。
周寒野掐滅了煙蒂。
“我答應過你,帶你去紐博格林,沒忘。”
舒虞扯著嘴角。
“那就去做吧,隻要是你想做的,周寒野,我會在這等你回來,等你帶我去紐博格林。”
周寒野抬起頭,看著走向自己的女人。
舒虞投入他的懷裡。
“周寒野,我曾說,讓你去跑賽車,跑了就知道徐翔要告訴你什麼,可是,現在看來,不是他想告訴你什麼,而是你想釋懷,如果徐翔的死,你一直找不出真相,那你心裡的那塊腐肉隻會讓你潰爛,就算你去跑了車,也不會救贖你,所以,你去做你想做的吧。”
舒虞說這些話不覺得自己偉大,但也絕不可憐自己。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翹首以盼來的男人,僅僅隻來了這半夜。
等到天明就得離開的人。
她選擇了放他走。
還是發自真心的。
看來。
她是真的如顧懷金所說的那般。
強大了。
強大到......她可以獨自麵對一切,哪怕是分離,似乎也能接受。
周寒野捏著她的下頜,看著她,看著她眼中的堅毅,勾著唇。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他喃喃低語著。
舒虞咬了他一口。
“你先活著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