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漫疑惑。
舒虞躊躇了幾秒後。
“是於強打給我的。”
盛漫神色頓時一凜。
“他......他能打電話了?”
“說話很費力,情況也很不好。”舒虞回答。
“你告訴他曲歡懷孕了嗎?”盛漫再問,舒虞搖搖頭。
“為什麼不告訴他?”
“盛漫,他跟我說,他沒辦法履行對我們的承諾,繼續守護曲歡了,他說如果他能活下來,他想平平淡淡地活著,也希望曲歡平平淡淡地活著。”
“荒唐,舒虞,你信這種鬼話?”盛漫覺得滑稽。
“我不信,但是我能做什麼?我現在告訴他,曲歡懷孕,以他的身體,能來見曲歡嗎?萬一出了事,於家隻怕更容不得曲歡,這絕不是什麼好時機。”
“可是......”盛漫抓了抓自己的短發,鮮少如此的煩躁。
“不過,我沒答應他的請求。”舒虞補充了一句。
盛漫愣著看向舒虞。
舒虞當時聽到了電話那頭急促的滴滴聲,所以隻回應了一段話。
“你惦記了曲歡十四年,但曲歡卻是把你放在心尖上十四年,如果你有信心獨自活著,忘了她,那她一定能忘了你,於強,好好活下來,活下來再說彆的。”
電話是被強製掛斷的,她都不確信最後的話,於強有沒有聽見。
“不是說他已經脫離的危險了嗎?”盛漫心再度提起來。
“盛漫,那麼多刀,就算活下來......”舒虞似乎腦海裡已經有了很多的畫麵,他渾身插滿管子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