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沒有一絲一毫的矜持可言,甚至被弄疼了,已經狂熱地追逐著他的腳步,在這場離彆的歡愛中,與他一同沉淪。
或許他們都把這當成了最後一次,又或者悲傷過甚,各自不甘心,都想把彼此榨乾,又或者......如何去親吻,去愛,都不夠......
淚,在無聲中飄落,被他一點點吻去,他的憐惜,他的每一個在她眼前的表情,她都不想錯過......
“野哥。”
她輕輕喚著,卻用儘了所有的愛戀。
紅帳停歇,外麵陽光撒入,被抱著的舒虞哭著哭著也笑了。
伸手,指尖碰觸著落入在房間裡的晨光,感受著清晨的那一縷光,感受著這細微的溫暖,希望它能直達身體......
葉湄聽命來接舒虞的時候,十分訝然。
不過才一日。
舒虞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周寒野處在門邊,看著舒虞把行禮交給司機。
葉湄看著兩個人之間毫無波瀾的相處,有些迷惑。
“你可以在這邊練琴。”葉湄開口。
舒虞手上的動作頓了下。
“不了吧。”
葉湄看著她微微紅潤的眼角,拉住了她的手。
“你們之間。”
“他做的決定。”舒虞開口,葉湄整個人僵住了,看向門口的男人。
她真沒想到,越過舒虞,快步朝著周寒野跟前走去。
“野哥,這絕不是最好的決定。”葉湄心都跟著顫著。
周寒野沉著臉,看著上了車的舒虞,葉湄看不懂他,因為他很平靜,平靜的叫葉湄感到害怕。
舒虞叫了葉湄一聲。
葉湄忍不住。
“周寒野,你真要放她走?”
周寒野依舊沒說話,但終於有了行動,邁出了步子,走到了車旁。
兩個人隔著車窗凝望彼此。
“能好好吃飯?”他說。
舒虞笑了。
“這話送給你。”
“有事跟我說。”他繼續說。
舒虞點點頭。
她清楚他說這話,意思代表什麼,過去是什麼樣,未來還是什麼樣,隻不過,有些不能回去了而已。
“我走了。”舒虞開了口。
周寒野麵無表情地往後退了一步。
就這一步,他似乎身體晃了下,但太快了,她們都沒看清。
葉湄上了車。
車發動的前一刻。
“舒虞。”
葉湄連忙踩著刹車,她似乎還以為周寒野會改變決定。
舒虞卻沒有什麼驚慌的樣子,看向車窗外的周寒野。
“還有話?”
“抱歉。”
為他沒有守住的承諾抱歉。
舒虞揮揮手,轉過頭。
“走吧。”
葉湄看著這兩個人,都是瘋子。
車行駛出了保密科區域,後麵就有沈落荷安排的車跟上了,可開車的是葉湄,車裡隻有她們,所以葉湄忍不住。
“就這樣?”
舒虞按了車的按鍵。
“天是不是變冷了,快入冬了吧。”
“舒虞。”葉湄叫了她一聲。
舒虞漫不經心地看向她。
而那一瞬間,葉湄從她的臉上,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儘的憂傷。
葉湄沒有在說話。
似乎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深處。
舒虞被送著去了楠書房。
沈落荷在那邊等她。
舒虞其實沒什麼力氣再去麵對她,但離開京城之前,總得要見見。
一進門,沈落荷就拉著她,將她抱住。
“抱歉。”
舒虞就知道,會委屈的。
“沒事,阿姨,你贏了,他被我甩了,往後我給您做乾女兒吧。”
沈落荷眼角微微濕潤,還是被舒虞逗笑了。
“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跟我說。”沈落荷做出許諾。
她不會放這個丫頭不管不問的,不論以後她和自己的小兒子會走到什麼樣的地方,沈落荷都清楚,舒虞,會是她放不下之一的人。
緣分就是這麼奇怪。
舒虞遲疑了好一會才開口。
“凶手,是他叔叔吧。”
舒虞一句話瞬間讓整個屋子的氣氛都冷下來了。
一開始舒虞一直以為,想要周寒野,不,想要沈落荷一家不好過的人是周君芬。
但不是,最危險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明處呢。
她沒見過的那位,高高在上的那位,才最有可能吧。
“彆管這些事。”沈落荷很嚴肅。
“把他弄下來,很難吧。”
畢竟已經到了那種階級,下來,如同天塌了。
沈落荷還在排斥繼續這個話題,可見舒虞如此執意,隻是點頭。
“錢到位了,力不夠,能站隊的人,也不夠。”
沈落荷略顯疲憊地說來。
舒虞心沉了一下。
原來這就是點吧,能戰隊的人......
周寒野說時間。
或許他們都在等一個助力。
“他爺爺......”
“他爺爺中立。”
也是,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孫子。
誰成功了,誰走他的路,這老爺子是真的心狠手辣的很啊。
“所以你們還需要什麼樣的助力?”舒虞問。
沈落荷笑了。
“這些不是你操心的事,回去之後,好好照顧自己,我答應你,不會讓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傷害他了,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這是舒虞見沈落荷後,第一次見她如此狠戾的說的話。
舒虞沒有再說什麼。
在沈落荷的叮囑下,葉湄親自護送她回南城,隻是沒想到下飛機時。
舒虞看見了匆匆趕過來的落落和林子。
“嫂子。”落落隔著圍欄衝她喊了一聲。
舒虞聽到這聲嫂子,鼻尖一酸,剛想開口,就見林子帶著落落直奔而來,被落落熱切地擁抱著。
“你們......”
“我們當然在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