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走遠,走到門口的時候。
舒虞哽咽難忍地開口。
“我們,會有機會再見嗎?”
周寒野握著門把的手,青筋暴起,濕潤滑落剛毅的臉龐,他沒有回答,開了門,退出了這個房間。
一切歸於寂靜。
舒虞再也忍不住地失聲痛哭。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失戀嗎?
不,她沒有感覺到失戀,她好像並沒有失去這個男人,隻是......隻是,他們好像不適合繼續在一起了。
害怕嗎?
也不是,當感受到他溫熱的皮膚時,聽到他低沉的嗓音時,畏懼都散了去。
那為什麼哭呢?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快要窒息一般的痛苦將她眼眸。
曲歡站在病房門口,臉上還帶著點笑呢,就已經聽聞了這哭聲,嚇得連忙破門而入。
“魚兒,魚兒你怎麼了?”
她從來沒聽見過舒虞這樣哭過。
從來。
“魚兒你彆嚇我!”
曲歡心疼地抱著她。
“魚兒怎麼了啊?你跟我說,是不是周寒野那家夥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賬。”
舒虞埋在她的懷裡搖著頭......
外麵天黑了,黑夜將至,舒虞知道,一切都會被掩藏進這個黑夜裡。
“歡,我想回家。”舒虞低聲開口。
曲歡愣了下。
“家?”
“嗯,帶我回南城吧。”舒虞嘶啞地說道。
曲歡愣了下。
“好,你彆哭了,我現在就訂機票,我們最快的速度回去,好不好?”
......
曲歡放心不下舒虞,她抱歉地跟於強開口“你一個人留在藺太爺爺這可以嗎?”
於強莞爾一笑,揉了揉她的頭發。
“彆擔心我,先陪著舒虞回去吧,等她心情平靜下來,你再過來陪我,在這之前,我會努力複健的。”
曲歡兩眼一紅,抱住了於強,也跟著哭了。
“他們倆怎麼回事?魚兒為什麼要回家,她從來沒這麼哭過,他們......要分開了嗎?可是上個星期,魚兒才跟我說,他們要領證了。”曲歡喋喋不休地說道。
於強遺憾也心疼,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不會再有比他們倆更清醒的人,傻丫頭,相信他們吧。”
曲歡咬著下唇,抹了自己的眼淚。
“我不能哭,魚兒還需要我,老娘能陪她走過第一關,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
說完,看向了長廊地儘頭,那高大的身影。
她沒有資格上前去為魚兒鳴不平,畢竟他們誰也不欠誰,但曲歡還是沒忍住,看著一旁護士車上的空吊瓶,直接給砸了過去,周寒野回頭看向她。
曲歡瞪了一眼,回了病房。
翌日一早。
舒虞暢通無阻地上了飛機,連配合調查的程序都沒有,跟曲歡兩個人直奔回了南城。
一個月後。
新聞開始報道了這起走私案,涉及金額龐大不說,更是牽扯出了轟動全國的中醫藥材走私損毀案,當初花璿說的那些,全部都被捅了出來,一時間輿論嘩然,百姓們在這之前竟然完全不知曉國內的稀有中草藥幾乎已經到了被壟斷的地步,被剽竊走的眾多中藥藥品成了倭寇的專利......吃裡扒外的官員被扒出來了一堆,被損壞和燒毀的藥田視頻也曝光在了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