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逸麵色一變,“那你可知他原來姓甚名誰?”
“不知道!我問了幾次,他不肯說,叫我彆問。所以老身猜測他是不想彆人知道,後來也就沒有再問。”
“你在哪裡將他救起,你們又怎麼會到泰州來!”
“我兒傷口痊愈後,就千裡迢迢帶著我離開端州,來到泰州安家落戶。
由於我兒他會記賬,先是在一家小商鋪做夥計,後來得到閔掌櫃賞識,就升他做了帳房先生。
後來閔老爺生意越做越大,我兒子也水漲船高,成為閔記商行總帳房先生。”
“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就是閔老爺將身邊的一個婢女賜給我兒,並親自操辦了婚事。”
“如此說來!閔月對鐵先生可算是有知遇之恩?”
“對!閔老爺真是個好人。”
鐵母擦了一下眼中混濁的老淚,“老身也以為他終於苦儘甘來,誰知道這女人進門才過了一個多月,就突然懷孕。
當時老身還以為是,那個大夫誤脈,著實高興了好一陣子,直至有一天我兒子生病,再次請大夫來治病,我又偷偷問了大夫一句,才知道她不安於室,與人苟合,才有了孩子。
當時我就叫鐵兒休了她!鐵兒卻說這樣也好,隻要她和奸夫斷了關係,他就咽下這口氣,就當是補償!”
“那她有沒有透露誰是奸夫?”
楚雲逸逸敲著折扇問道。
“她嘴巴硬的很!死活不肯說出奸夫的名字。隻是答應和他一刀兩斷,不再來往。”
秦艽和楚雲逸對視了一下,“鐵先生前天可曾有物品留下,亦或者是有話留下來。”
鐵母想了一下,前幾天他似乎心緒不寧,心事重重,晚上也總是半夜才睡,我好幾次路過,見他總是在捧著一張畫看,有時還帶著眼淚。”
“什麼畫?”
楚雲逸馬上意識到那幅畫不一樣。
“就掛在他書房中的一副水墨畫,畫上是一枝梅花,三塊石頭上坐著三個人,是他自己畫的。”
“帶我們去看看!”
鐵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帶著她們來到隔壁書房,取下掛在牆上的一副墨梅圖,遞給楚雲逸。
楚雲逸掃視了一下,簡單的書房,除了幾副畫,就是書!
秦艽在書房裡轉了一圈,仔細搜尋了一遍,並無發現,也沒發現有機關暗格,隻好和楚雲逸搖了搖頭。
楚雲逸無奈的收好墨梅圖,三人剛走出書房,就聽到西廂房傳來腳步聲聲。
“我們先回去吧!”
楚雲逸一把抓起秦艽,雙足一點,才躍上屋頂,就聽到一聲慘叫,從西廂房傳出來。
“不好!出事了!”
楚雲逸急忙轉身來到西廂房,一腳將房門撞開。
隻見張玉英臉色蒼白,雙眼赤紅,神若瘋顛,手執滴血的剪刀,跌在地上大口喘氣。
張二胖雙眼圓睜,滿臉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心臟正中位置,有一個傷口,鮮血不斷的從傷口噴湧而出。
張二胖蜷縮成一團,全身抽搐,瞳孔渙散,己經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著就不行了。
秦艽上前一搭脈動脈,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刀斃命,直刺心臟,沒救了。”
楚雲逸臉色一變,回頭盯著張玉英問。
“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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