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頭氣的直翻白眼,差點昏倒。
“老夫大人有大量,不和你這潑婦一般見識!”筆趣閣
老頭氣的拂袖而去。
秦艽心裡給她大大的點了個讚,這母親關鍵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低頭見他還不蘇醒,心中一橫,這次要是救不活,估計會被圍觀群眾的口水活活淹死了。
他娘的,不管了,拚了!成敗在此一舉,管他什麼禮儀廉恥!女規女戒!。
急忙用衣袖擦乾淨少年口中血沫,將一隻手的小拇指,側放在小年的前額部,用力下壓,使他的頭部向後仰。
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下頦部將下頦部向上抬起,幫助頭部進一步的後仰,用拇指輕輕牽拉患者的下唇,口微微張開。
用按在前額的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緊患者的鼻孔。
取出手帕覆綁住自己口唇。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猛的低頭,嘴對嘴吹了一口氣。又繼續重複按壓,又繼續吹氣,又重複按壓。
圍觀群眾發出一片嘩然。對著她指指點點,什麼難聽的話,一股腦全砸出來了。
潘彩雲臉色也急的滿臉通紅,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還沒有動靜的兒子,心中越來越恐慌,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砸落。雙拳緊握,緊緊的咬著嘴唇,死死地跪在地上,顫抖著雙手想去探一下兒子的呼吸。
但是隻伸到一半,就這麼樣也伸不出去了,她怕摸到沒有溫度的兒子,她怕這一摸,就打破她心中既存的幻想。
她的雙手就這樣停留在兒子的半尺之遙,遲遲不敢貼近。
“哇!”
一聲輕微的哭聲從他口中傳出。
不亞於一個驚天的霹靂,砸在她的頭上,將她震得渾身發顫,兩眼發黑。停在半空的雙手,突然急速下落,當摸到兒子跳動的心臟,和緩緩呼出的熱氣時。
一顆吊在嗓子眼上的心終於落地,一口乾氣抽乾,渾身一軟,整個人象散了骨頭似的癱軟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挪到兒子身邊,將他緊緊摟在懷中。
“我孩子又活了,他又活了,太好了,他又回到我身邊了。”
她欣喜若狂,大聲吼叫。
秦艽也鬆了一口氣,解開麵巾,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麵帶微笑的看著她雙眼裡充滿了那種失而複得,欣喜若狂的樣子。
“夫人!少爺身子還虛著呢!彆抱太緊了,小心他透不過氣。”
“對!謝謝大夫,謝謝你,你真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下凡。”
潘彩雲抱著兒子,將頭磕的砰砰作響。
秦艽聽的有點心驚肉跳,這古代人都這麼用力磕頭麼?連忙伸手將她扶起來。
“快彆磕了,額頭都出血了,到我醫館,我給你好好弄一下。再幫他開張方子,好好調養一下,必竟半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這次回來太不容易了。”
“對!對對!女菩薩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潘彩雲抱著兒子連忙,亦步亦趨地跟她身後。
“這……怎麼可能?”
許大夫在旁邊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嚇的張大嘴巴,雙眼幾乎凸出,滿臉不可思議的瞪著潘少爺。
一張老臉漲成紫茄色。
可是看著他眨巴的眼睛,漸漸紅潤的臉色,無一不是逐漸恢複生機的樣子。
“雷夫人,能不能讓我給少爺摸一下脈象?”
“滾開!你這個庸醫,差點害死我兒。現在他很好,不須要你來假惺惺。”
潘彩雲對他怒目圓睜,全身僵硬,渾身上下,都對他充滿了敵意。
許大夫被她一句庸醫,罵的呆若木雞,瞬間臉色灰白,失魂落魄的低聲呢喃,“老夫是庸醫?老夫行醫三十餘載,你居然敢罵老夫是庸醫!”
秦艽看著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就上前行了一禮,“剛才是夫人一時氣急,口不擇言,前輩不必放在心上,自古習業有專攻,前輩沒有見過,自然不知道。”
許大夫看著她纖弱年輕的樣子,連連搖頭。
“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夫老了,不中用了。一個小女娃也居然敢騎在老夫頭上了。”
許大夫說完就一身頹喪,失魂落魄的走了。
秦艽看著他大受打擊的樣子,原本還想勸慰幾句,可見他這樣,要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道坎,多說無益,也就不是多說,側身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