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剛才我的兄長,已經查到,王忠在抓藥的途中,碰到王子良。王子良和他閒聊了幾句,就拿了他手中的藥方,然後拐彎去了回春堂,找許大夫聊了好久才出來。王子良又買了一條帶子的鯽魚交給王忠。”
“這又能代表什麼?”周子俞一臉不解。
“因為昨日在大街上,許大夫診斷王浩然己經死亡。卻不巧被我救活,被王夫人罵了一句庸醫!”
“這又說明什麼?”周子俞眼光一亮。
“王子良若非居心不良,好好的拿我的方子,去回春堂乾什麼?那許大夫行醫數十年,自己已經診斷死亡的病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被人救活,自然是臉上掛不住,又被夫人口不擇言,罵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說王子良和許大夫合謀,故意買了鯽魚交給王忠,利用他的手帶回王家,來個借刀殺人,就算事發,也可以推的一乾二淨?”
秦艽滿臉含笑:“大人英明!正是如此!”
“可王子良為何要毒殺自己的親侄兒?”
周子俞眉頭一皺,“莫非為了家財!”
“大人英明!”潘彩雲連忙誇了一句。
大人冤枉啊!晚生隻是不太放心,她一個年輕女子開的方子,就拿去回春堂讓許大夫看了一下,並沒有她所說的那樣,合謀害人。請大人明斷,不要聽信一麵之詞。”
周子俞眉頭一皺,“你說她們誣陷你?”
“對!請大人秉公執法,還在下一個清白。”
王子良因為以前在縣城當過小史。
周子俞打量了一下,見他眉目清秀,看著也不像個心狠手毒之輩,不由拈須沉呤不語。
潘彩雲不由心中有點急燥,張了張口,剛想開口。
秦艽就輕輕扯了一下衣袖。
潘彩雲不解的看著她,秦艽用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著急。
潘彩雲隻好壓捺往自己的性子。
周子俞突然招手叫來一個衙役,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衙役馬上匆匆離開。
周子俞也不著急,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廳上,巍然不動。
王子良和潘彩雲,王家兩兄弟都惴惴不安,不知道大老爺在等什麼?
這時在門口驗完屍體的仵作葛五遞上驗屍報告單。
周子俞看了一下,確實是撞在石獅子上,顱腦迸裂而亡,毫無疑問。就馬上開口對著王大牛二牛,厲聲斥責。
“你們兩個為人子女,父親一頭撞死,母親在門口撫屍大哭。你們不忙著為他收斂入棺,卻在這裡為了錢財,和主家糾纏不休。真是枉為人子,本縣命令你們速將屍體入斂,安排後事。”
“大人!可是我父親總不能白死吧!”王大牛心有不甘。
周子俞麵色一沉,口氣嚴厲:“本縣既然己經接手了這起案件,等查明事實真相,自然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判決,爾等若敢再糾纏不清,休怪本官棍棒無情。”
王大牛看了一下葛氏的豬頭樣,不由嚇的咽了一下口水,連忙一拉二牛,匆匆出去料理後事。
潘彩雲心中一寬,還是大老爺清明,一下子就先把大門口的屍體解決了,否則這樣血淋淋的撲在大門口,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的名聲越不利。
潘彩雲上前施禮:“多謝大老爺。”
周子俞擺手,“能不能把你兒子叫出來問話?”
潘彩雲擔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兒子。
誰知道小浩然突然從床上起身,撲到周子俞麵前,聲淚俱下。
“大老爺,是二叔故意把我推下水的。”
“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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