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仁不明所以,心驚膽戰,馬上接口:“亥時初刻散席。”
“那昨晚有沒有遠來的賓客留下來過夜?”
“沒有!我家我親戚都是附近的,亥時散席之後就全部離開了,這件事可以問送客的林三叔。”
“將昨日所有賓客的名單交給本官,也包括幫工等所有人。”
周子俞厲聲喝問。
林守仁自然不敢不依,連忙叫人去羅列名單。
秦艽圍著整個院落轉了圈,發現茅房左邊的圍牆上有攀爬的痕跡。牆邊有有幾塊跌碎的瓦片。
“難道賊人是從這裡攀牆而出?”
周子俞問了一句。
“也有可能,但不是絕對。”
秦艽回答了一句,挑開牆邊草從上的幾片碎瓦,發現地上赫然躺著一個荷包。
秦艽看了一下,荷包下角繡了一個小小的文字。
秦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又看了一下四周,再無發現。
就和周子俞回到大廳。
林守仁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奉上名單,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可曾發現疑點,小兒雖然性格暴燥,但決不會將人打死。”
周子俞對他怒目而視:“不死也差不多了。你為了替你兒子掩蓋打人的罪證,故意破壞現場,將地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無論你兒子有沒有殺人,你都難藏毀滅證據之罪!”
林守仁一聽,臉色慘白,頓時癱軟在地上。
周子俞命人先將他們父子收押,一起帶回縣衙。
葛五經人傳喚,早就在大堂上等候多時。
周子俞詢問了一下,葛五也證實了林可安的說詞。確認在茅房出來時,和林可安打了一個照麵。說自己本來想上前調笑幾句,可一看到他陰沉可怖的臉色,就匆匆離開,連喜宴也沒有再回去。
周子俞又問了一下他離開的時間和證人。
葛五對答如流!並有在門口送客的林三叔做證,親眼看到他在戍時未,離天林家。
周子俞命所有衙役都按照名單上的姓名逐家逐屍去排查摸底。
秦艽看著手中的荷包和木簪對著許氏夫婦問道:“這兩樣東西,你們可認識?”
許母看了一下荷包,臉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口,欲語還休。
“想要為女兒報仇雪恨,就把你們所知道的一切全說出。否則本官辦你一個知情不舉的罪名,將你們打入大牢。
兩人嚇了一跳,馬上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吐出實情。
原來這荷包是許母外甥,範子文隨身攜帶之物,也是許靜在幾年前繡給他的。而他也回贈了一支精心雕琢的木簪。
秦艽拿出木簪問道:“是不是這支木簪?”
許母一愣,大為驚訝:“這簪子從那裡找到的?”
“就在許靜的梳妝盒的第二層找到。”
許母大驚,連連搖頭,“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簪子早在靜兒定親之後,就托我還給子文,並向他索回荷包。範子文卻說荷包已經遺失,所以沒有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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