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指了指地麵,“人要是在這樣的地麵上迅速翻滾、移位、摔跌,必然會在皮膚上留下磨擦傷,那就肯定會有血跡。
可剛才我們在拋屍現場並沒有發現血跡,屍體衣服上也隻有被石頭刮破的裂縫,而沒有沾上死者的血跡。這就是死後磨擦的現象。”
楚雲逸這才想起秦艽第一眼看到屍體時,已經說過的話,頓時就啞口無言。
一直沒有說話的孔常突然開口:“據老夫的經驗,我覺得姑娘說的非常在理,我也認為這就是一起打擊人頭部,導致重度昏迷死亡後,拋屍到現場的案件。
但是這樣的案件很難找到頭緒,不知道我們該從何處下手呢?”
“先證明死者的身份,線索就不難找到了。”
秦艽回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停屍房。
玉竹早就準備好熱水給她沐浴。
秦艽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樣子,本來憋著的一肚子火,也慢慢消散。
秦艽剛剛沐浴更衣,就聽到玉竹的敲門聲,“姑娘,孔大人請姑娘馬上去前廳,說案件有了新情況。”
“好。”秦艽馬上打開房門,快步走到前廳。
孔常和楚雲逸早就坐在上麵等候,一看到秦艽過來。
孔常就馬上起身,“姑娘,剛才苟安的鄰居已經確定,死者就是苟安。”
“真的?”秦艽心中一喜,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
“對!千真萬確,板上釘釘。”
“這樣的話,殺人焚屍案就算是徹底告破。”秦艽欣喜的說道。
“可是苟安他又怎麼死的?是不是兩個案件有什麼關連?”
秦艽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苟安見財起意,因財殺人,己經毫無疑問。至於他為何又被人殺死,不妨從他的生活細節上下點功夫,你想一個男人突然暴富之後,最想做的是什麼?”
“找女人。”孔常脫口而出。
“沒錯,一嫖二賭,我們不妨從這兩點下手,到各個賭場花樓看看,苟安這幾日有沒有去嫖賭。”
“明白,聽姑娘一言,茅塞頓開,下官馬上安排人馬前去花院賭場排查。”
“不!先問一下苟安的熟人,他生前是不是好賭,有沒有相好的女人?”
“好!”
孔常馬上命人將苟安那個鄰居帶來。仔細詢問:“苟安生前是否好賭?”
鄰居搖了搖頭,“他這個人有點懶,也會偶爾去一次賭場,卻不爛賭。但是卻非常愛色,經常去勾欄院,或者是勾搭一些寡婦,或丈夫經常不在家的婦人,上至五旬老婦,下至年輕少婦。”
“這麼說來,和他相好的婦人不少?”
“對!最少的有五六個吧!”鄰居如實回答,口氣卻對他的為人十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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