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籠罩在晨霧當中的小山村,被突然而來的淩亂,打破了寧靜,家家戶戶晨起的村民不約而同地伸長脖子,看著知府大人。帶著一班如狼似虎的衙役,衝進張寡婦家。
不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怎麼回事!小蕩婦家出事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旁邊有人附和。
三三兩兩的村民不約而同的搓著惺忪的睡眼,從家裡出來,走到張寡婦家。
卻發現門口早就被衙役守住,張寡婦和老二兩人被人用鐵鏈鎖在一起,想跑也跑不了。
知府老爺正端坐在院子中,指著桌子上的一大堆白花花銀子,對著張寡婦厲聲喝道:“張翠俏,還不將如何害死苟安,謀奪錢財的罪行,如實招來!”
張寡婦一看到兩百多兩的銀子,從自己房中搜出來,雖然嚇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說話也不利落了,但是卻死活不肯招認。
“大人,這些銀子都是民婦亡夫打獵留存下來的,又何來謀財害命一說。請大人不要血口噴人,汙蔑民婦。”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刁婦,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亡夫一個獵戶,又如何能存下這麼多錢,都打了些什麼?
賣了多少張皮貨,能掙下這麼一大筆錢?今天你如果不說清楚,就休怪本官棍棒無情。”孔常臉色陰沉,雙眼淩利。
“這,這……
張寡婦一下子張口結舌,無法回答。
楚雲逸一指昨日那個賣皮貨的老四,“你來說,你和老大一起打獵多年,他能不能存下這麼多銀子?”
老四瞅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堆白銀,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我和老大一起打獵多年,家中隻得餘銀尚不足十兩,這還是昨日剛賣了兩張狐皮所的。若是前日,家中尚無餘銀,隻勉強夠溫飽而已。”
孔常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淫婦,可聽清楚了嗎?還不快點將如何謀財害命的經過如實招認。”
張寡婦狠狠地盯了老四一眼:“大人,老四的話不能信。他早就垂涎我的美色,奈何我為亡夫守身如玉,他多次調戲未遂,就故意汙陷民婦。”
秦艽一聽到守身如玉四個字,想起昨日她勾引楚雲逸時的媚態,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楚雲逸臉色一變,瞪了她一眼,輕輕的咳了一聲。
孔常不明所以地回頭問道:“秦姑娘,這刁婦嘴犟的狠,是否用刑?”
秦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老四麵前問道:“昨日我聽你說老大是失足跌下山崖摔死的?”
“對!那個地方,我們經常去,熟悉的很,也不知道老大是為什麼會失足摔死。”
“老四,你休要在大人麵前胡言亂語!”
一直沒有出聲的老二突然厲聲斥責。
“難道我有說錯?老三,你也不是說覺得很奇怪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有說。”
老三突然轉頭便走。
“大人,我請求開棺驗屍?我懷疑老大的死因不是跌死,而是被人害死。”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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