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凝春這才感覺到不對勁,就馬上命人去請大夫過來診治。
張大夫過來搭了一下脈象,臉色大變,馬上抽回雙手,就象見鬼一樣,霍然起身,顫抖著聲音驚道:“這是花柳病,恕在下無能為力,告辭!”
張大夫說完轉身就走。
“慢著!張大夫,你說清楚點,是什麼病?可不能亂說,壞我凝春閣的名聲!“
範凝春連忙將他攔住,心中滿臉疑惑,這花柳病可是下等勾欄才會發生的病症,自己的凝春閣對這一方麵,一直很注意,再說了梅俏又是頭名花魁,接的客人,都是富家公子,或風流才子。怎麼會得這樣的病。
張大夫不滿的說道:“老夫一大把年紀,難道會連這種病都診錯?”
“這……
範凝春一想也對,突然想起昨日也身子不適的蓮俏,馬上將他帶過去給她也診一下脈。
張大夫一診完,就整個人都臉色大變,留下一張藥方,就匆匆離開,居然連診金也不要了,就匆匆往外走,還一邊走,一邊喊!
“大家快走吧!這裡的姑娘已經感染了那種臟病了,大家不要再來了。”
張大夫的一聲喊叫,頓時驚動了其他的恩客,一聽說這裡的姑娘得了那種臟病,嚇的抓起衣袍,馬上連滾帶爬,全都跑的一乾二淨。筆趣閣
範凝春看著瞬間冷冷清清的生意,不由氣的一拳砸爛一張檀木桌,恨恨怒罵:“他媽的,是誰把這臟病帶進我的凝春閣,老娘非剁了他不可。”
“凝春姐,現在可怎麼辦?”
白凝紅一臉擔心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關門歇業,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不論有病沒病,都先喝著,再去找幾個大夫過來看看,到底有多人染病了。”範凝春恨聲說道。
白凝紅連忙叫人出去請大夫,沒過多久,幾個人都垂頭喪氣的回到凝春閣。
範凝春心中一緊,“怎麼?沒有大夫願意過來?”
“他們一聽說是凝春閣,就個個搖頭,如懼虎狼,不管多少診金,就是不願意來。”
“可惡的男人,平時尋歡做樂,倒是甜言蜜語,如今生死悠關,卻不顧醫德,見死不救!”
範凝春氣的柳眉倒直,雙眼冒火。看著躺在床上痛苦呻呤的兩個人,心疼的像刀紮一樣。
正當範凝春,火燒眉毛,急的在房間裡團團亂轉。
白凝紅又刹白著臉,著急忙慌的從外麵跑了過來,大聲喊叫:“凝春姐,不好了,外麵來了很多女人,帶著家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就砸,見人就打。並大聲漫罵!那話有多難聽就多難聽。”
範凝春頹然跌坐在地,無力的揮手,“讓所有姑娘都退回房間,讓她們砸吧!砸夠了自然就出去了。”
“不!她們還不斷的衝進房間打人。”
白凝紅不斷的抹著頭上的冷汗,嚇的渾身瑟瑟發抖!
“她們膽敢放肆,當老娘死了?”
範凝春霍然起身,一把抽出床頭上的長劍。一個縱身,就如飛似的來到前堂大廳!
隻見幾個婦人,正指揮著手下的一群下人在砸東西,打人,將幾個婢女姑娘打的鼻青臉腫,滿頭鮮血,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住手!”
範凝春氣的臉色通紅,厲聲怒吼,聲如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