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一個為了生活,迫於無奈出賣色相的女人,絕對不會因為吵架後就想不開上吊。”
“那又勞煩姑娘幫忙走一趟了。”荀直一臉尷尬。
秦艽點了點頭:“不必客氣!走吧!”
一行人直接來到了事發現場,隻見兩個男人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揪著一個穿著陳舊衣服的病弱男人,破口大罵。
衙役一邊喊叫,一邊揮手趕人:“乾什麼?快讓開!知府大人來了。”
圍觀群眾一聽到知府大人來了,就馬上讓出一條大路。
秦艽掃了眾人一眼,“屍體在哪?”
其中一人一指堂屋上的一塊木板,“就在那裡。”
荀直眉頭一皺,對著吵鬨不休的幾個男人喝道:“都住手,說說怎麼回事?”
秦艽閃身走進堂屋,掀開白布,就看到錢小慧,雙眼突出,怒目圓睜,滿臉震驚之色,五指伸張,頭發散亂。
一條布帶還纏繞在錢小慧的脖子上,初看之下,就像是上吊自殺的樣子。
秦艽上前剛解開繩索,就有一個男人厲聲喝道:“乾什麼?”
“大膽!你居然敢阻止秦姑娘驗屍?”旁邊的衙役立馬大聲斥責。
秦艽回頭掃了一眼阻止自己的男人,神色自如地解下脖子上的布帶,頸部甲狀軟骨處,有一條細少的淡青色勒痕橫向平行至後背。
“嗬嗬!”秦艽冷笑一聲,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明明就是將人活活勒死後,再將死人吊上去,裝成上吊自殺的假象。
秦艽掃了一眼院子裡站著的幾個男人,沉聲喝道:“你們都在錢小慧的什麼人?”
兩個吵鬨不休的男人,放開了揪住衣領的男人。上前回答:“草民錢小木,這是我的弟弟錢小火,我們是錢小慧的哥哥。他是妹夫鐘文冬,我們懷疑小慧是被他害死的。”
“何以見得?”荀直連忙問了一句。
秦艽點了點頭:“對!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錢小木怒不可遏的瞪著鐘文冬。“因為小人一直覺得他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他倆的婚事,我們是極力反對。
隻是小妹年幼無知,被他花言巧語蒙騙,和他有了肌膚之親,我們才不得已而答應了這門親事,如今小慧果然出事了。肯定就是他這個負心漢乾的。”
鐘文冬臉色蒼白,連忙爭辯:“胡說八道!晚生乃是一個讀書人,孔子門生,豈會做出這等喪儘天良之事。”
“夠了!”秦艽打斷了他們說爭吵:“你們先彆吵了。我問你,這幾天你去那裡了。將這幾天的行蹤老老實實說一下。”
鐘文冬歎了一下:“因為小慧老是在耳邊嘮叨,說我隻知道呤詩弄墨,不顧家中活計。晚生隻好托朋友找了一份私塾的事情,前幾日就是上門去談薪酬,直至昨晚才回。”
“事情談的怎麼樣了?”秦艽突然問了一句無關案子的事情。
鐘文冬眼中閃過一絲鄙視:“哎!一言難儘!就他們家的兩個頑劣子弟,哪裡是個讀書的料。不過是個商賈之人,想用錢為自己兒子抬高身份而己,以為隻要會背幾句詩詞歌賦,就能自栩孔子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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