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山頓時怒上心頭,想起父親的惡行,和姐姐的陪伴保護。
朱小山一推門,就看到父親惡心的嘴臉。
頓時怒上心頭,就對後腦勺狠狠地砸了一棍。
朱大勇被他打的頭腦發暈,當他看到親生兒子手執木棍,對著自己下狠手時,就破口大罵,想去搶奪他手中的木棍。
兩父子就扭打在一起。
丁大翠看著朱小山被繼父打鼻青臉腫,卡住脖子直翻白眼。
就不知所措地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對著他的後背,帶著對他滿腔恨意,用儘力氣連紮了幾下。
丁小山看著這個情況,就死死纏著父親,不讓他機會起身。
就這樣三個人扭打成一團,從床上打到門口,又從門口打到屋裡。
最終因為朱大勇喝醉後,力不從心,被倆人打倒在地,流血而亡。
兩個人也不敢停留,丟下凶器,互相攙扶,跌跌撞撞,摸黑回到家中,換了一身衣服,就這樣提心吊膽過了一夜。
秦艽聽完,不由自主地歎了一口氣,眉頭緊皺,這可怎麼辦?這姑娘明明就是個受害者,一時糊塗,就變成了殺人犯。
這事難辦,於情於理,都不應該判兩孩子死刑。可是情理也不能淩駕於律法之上。再說了兒子打死親生父親,情節相當惡劣。
“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繼父的?”
丁大翠刹時呆若木雞,“孩子,我肚子裡有了孩子?”
秦艽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是一個剛剛及笄後小姑娘。她什麼都不知道,本該是如花似玉般的大好時光。
如今卻要遭此磨難!以後該怎麼辦!這案子又該怎麼判?
秦艽搓了搓腦袋,不由覺得有些頭疼。
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不!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丁小山不知道什麼時候,己經悄悄來到後堂。
他突然衝上前,一把推開秦艽,將姐姐抱在懷裡。
“小山!這事和你無關,都是姐姐連累了你。”
大翠一邊哭叫,一邊推開他。
朱小山對著秦艽橫眉怒目:“人是我打死的,和姐姐沒有關係。要殺要剮,抓我去就好。”
“不!人是我用剪刀紮死的,和小山無關,我反正不想活了,抓我去坐牢吧!”
兩姐弟互相抱頭痛哭。
秦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狠狠地罵了一句:“畜牲!”
轉身走出公堂,對著池墨秋低聲細語說了幾句。
“什麼?此事當真?”池墨秋大為震驚。
秦艽無奈的歎了口氣,神色黯然的點了點頭。
“池大哥!我是不是做錯了,這樣的畜牲真該死!”
池墨秋也愣了半日說不出話來。
“你還原事實真相,那裡錯了?錯的是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牲。死有餘辜!”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小姑娘己經有一個月身孕了。難道要將兩個無辜的孩子送上刑場?”
秦艽第一次感到了迷茫:“這事丁氏這個當娘的可能還不知道?現在該怎麼?”
“親生女兒遭到繼父淩辱,然後霍同繼子殺害了丈夫,於情於理!她這個當娘的都逃不過責任。”池墨秋一臉堅定。
“你的意思,告訴丁氏真相?”
丁氏跪在下麵,看著她們竊竊私語,想起女兒的狀況,不由心中忐忑不安。
“大人!能不能讓民婦見見女兒?她到底是怎麼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秦艽無奈的點了點頭,“你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