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艽一驚而起,滿頭大汗,胸口劇烈起伏。
“王爺!”
玉竹聽到聲音,從外間一躍而起,急迅奔到她的床前。
“姑娘!怎麼了?做惡夢了?”
秦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隻覺得胸口憋悶的厲害。
她緊緊的抓著玉竹的雙手:“王爺!我剛才夢到王爺一隻胳膊沒有了,滿臉是血,一身傷痕,在一個廢圩裡爬行。”
玉竹心中一抖,勉強壓下心中的悲痛,強顏歡笑:“想必是姑娘大過思念王爺了,才會做夢看到王爺。老人們常說,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
王爺正帶人搜查閔家彆院,怎麼會受重傷,肯定是姑娘白天傷口看多了,才會帶入夢境。”
“是麼?”
秦艽滿臉疑惑,想起灰狼說過,隻是些小傷,並不打緊。肯定是自己太累了,胡思亂想了。
玉竹將她按回被窩,看著她累極的樣子,心中酸楚,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雖然將王爺的消息瞞的死死,姑娘還是感覺到了。要是她知道了王爺失蹤的消息,會怎樣奔潰?
玉竹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就這樣靜靜地趴在床邊,守著她到天亮。
秦艽一夜休息過後,又精神抖擻,先給蒼狼探了一下脈象,雖然失血過多,脈象虛弱。
幸好前期展雲風醫術精湛,用藥精準,應該可以躲過一劫了。
秦艽又給其他幾個狼衛進行大部分的傷口縫合。
又是一日忙碌,從早忙到晚都紮在病房中。
回房後又一頭紮進被窩,累的呼呼大睡。
翌日,洗漱過後,用完早餐,就被展雲風堵在門口,非拉著她來到院子。
秦艽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當一眼看到一張長案板上的幾隻兔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展雲風一臉希翼,“秦大夫,剛才我己經去給傷者換過藥了,他們我傷口愈合良好,你能不能教我縫合之術?”
既然展雲風己經換過藥了。秦艽也就沒有堅持再去。
就打開工具箱,取出鑷子教他如何夾針,如何縫合。
展雲風戳了一下喂了麻沸散的兔子,手腳利落剪光兔毛,在它腿上劃了一道口子。
就滿懷信心地拿起鑷子,在秦艽的指點下進行縫合。
在沒有動手之前,心中信心十足,一拿起鑷子進行實際操作,才明白到底有多難!
展雲風滿頭大汗,笨拙的雙手,正在拿著鑷子,費力的進行縫合,看著自己那猙獰恐怖,不堪入目的處女作。
和秦艽那利落地手法,漂亮的針法,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展雲風捂著臉,想起昨日自以為是,提出的那荒唐想法,幾乎想要一頭撞死。
秦艽仔細看了一下展雲風的大作,點了點頭,“第一次實際操作,都是這樣的,能將傷口縫合就己經不錯了,彆想著外觀好看不好看,堅持多練多悟,多想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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