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一股腦地將枯樹上的蘑菇全部摘完,又在另外一段枯樹上,也發現了有幾朵同樣的蘑菇。
她照單全收,帶著滿滿的收獲,踏著夕陽的餘暉,天際西隅飄浮著片片晚霞,一縷縷柔和的陽光從西方灑下。
寂靜的山間小道,除了幾聲淩碎的鳥叫聲,隻有她們三人在小道上漫步前行。
用過齋飯,秦艽坐等到夜深人靜,就和範凝春三人掀開瓦片,從房頂一躍而下。點亮了燭光,就搜查了一下,並無任何歲現。
秦艽也不意外,鄭氏深思熟慮,肯定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她抬頭看了一下牆上掛的書畫,突然,眼光一滯,死死地瞪著牆上的一張墨梅圖。
去年初遇楚雲逸時,從鐵算盤房中拿到的墨梅圖,幾乎和眼前這張一模一樣。
秦艽湊近一看,居然連落款也是一模一樣,她心中大驚,不是仿品,就是出於同一個人的手筆。
為何同樣的墨梅圖,會在不同地方出現,這兩張圖之間,有沒有關係,其中又包含了什麼意思?
秦艽心中百轉千回,猜不透鄭氏和己經死亡的鐵算盤,兩者之間暗藏什麼奧秘。
她伸手想去將圖摘下來,當手碰到墨梅圖時,又將手縮了回來,還是先不要動,免得打草驚蛇。
秦艽又重新審視了一下四周,再無其他發現。就和範凝春跳上屋頂,悄悄回到自己的臥室,輾轉難眠,仔細推敲,兩者之間的關係,卻始終沒有想明白其中原由。
翌日,頂著一雙熊貓眼,早早起床,又去寺廟裡聽了一段佛經,觀察了一下惠淨,就起身下山。
明慧就吩咐惠淨將她送出山門。
秦艽對著惠淨雙掌,“小女子冒昧的問一句,惠淨師父和鄭娘子可是同鄉?”
惠淨一愣,“女施主何出此言?”
秦艽淺淺一笑,“我看惠淨師父的口音和鄭娘子頗為相似,所以就胡亂猜測,如若猜錯,就當我沒說。”
惠淨麵色如常,“算是同鄉,我們之間光明磊落,並無其它,貧僧隻是憐憫她一介孤女,流落異鄉,同病相憐罷了。”
“算小女子多嘴了。”秦艽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就轉身下山。
一到山腳,老狼就從樹林中閃出,“姑娘!屬下昨日打聽過了,這惠淨是五年前來到華嚴寺,和鄭氏甚為合意,鄭氏每次來上香,都是惠淨跑前跑後,端茶送水,親曆親為。”
“她們可曾有私情?”秦艽問道。
“尚未打聽到他們之間有私。”老狼誠惶誠恐的說道。
“既然如此,留下兩人,繼續監視惠淨。”
秦艽說完就轉身跳上馬車,老狼一揮馬鞭,馬車四平八穩,一路急馳,回到京城,倒也沒有意外發生。
隻是在一處山屹上飄蕩著淡淡的血腥味!
秦百川擦了一下手中的長劍,插劍歸鞘,掃了一眼地上亂七八糟的屍體,臉色陰沉,看著遠去的馬車,對著手下吩咐了一聲,就飛身上馬……
鎮北侯府,沈姨娘和秦沐彤兩人坐立不安,正在焦急等待。
“娘!你說這次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