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一看,臉色大變,“你們居然偷了我的墨梅圖?”
“這張不是你的,這張才是。”楚雲逸又從懷中掏出一張墨梅圖。
鄭氏接過來一看,不由大驚失色,“你怎麼會有這圖,到底是誰給你的,從那裡得來的?”
“你知道圖中秘密?”
鄭氏咬著嘴唇,“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其中秘密,隻是你信不過本王,不想說而己。”
鄭氏低著頭不出聲,等同於默認。
“你既然有墨梅圖,說明你和梅家有淵源,就算你不肯說,本王也能查到,隻是早晚而己。”
“不是妾身不想說,隻是這事關重大,弄不好就會有夷族之罪!妾身若是孤身一人,自然是不怕的,隻是不想連累兩個無辜孩兒喪命。”
“明白了,本王現在不逼你,等你想通了,就過來找本王。”
楚雲逸走了幾步,突然回頭,“你既有梅家遺物,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梅家未過門的媳婦。”
“您怎麼知道?”鄭氏話一出口,就臉色蒼白,後悔不迭。
梅家犯的是謀逆大罪,自己這一承認,恐怕就禍及子女了。
“還真是讓本王猜中了,不必擔心,我們三個都是同路人。”楚雲逸牽著秦艽的小手走到鄭雲若麵前。
鄭氏滿臉驚恐,後退一步,“這話怎講?”
楚雲逸也不隱瞞:“十三年前本王外祖,鎮國公墨家謀逆一案,牽扯了兩個官員,一個是鄒家,也就是秦艽的外祖一家滿門抄斬。還有就有涼州刺史梅子清一家,滿門流放。”
鄭氏瞪大雙眼,滿臉震驚,“難道是梅家人將墨梅圖贈於王爺?”
“也可以這麼說?”楚雲逸就簡單的將鐵算盤的事情說了一遍。
鄭氏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跌坐在地。怪不得他明明早早己經逃出囚牢,卻遲遲沒有回來找自己,原來其中還有如此緒多意外,隻是他明明還活著,那個死人是誰?
“你慢慢考慮一下,想好了再告訴本王。”楚雲逸帶著秦艽剛想往外走。
“慢著,妾身隻知父親臨終時告訴我,說三張墨梅圖中,暗藏著當年謀逆案的證據,叫我好生保管,若遇到墨家後人,就將墨梅圖交給他。
我進京之後,多方打聽,俱說墨家已經後繼無人了。如今你雖然不姓墨,但也是半個墨家人,這圖你好生保管便是。”
“你剛才說三張墨梅圖?”秦艽抓住話中重點。
“對,爹爹臨死前就是這樣說的,妾身不會記錯。”
“如何才能從墨梅圖中拿到證據?”楚雲逸眼中閃過一抹焦急。
“時間緊急,這個父親沒有說過。”鄭雲若如實回答。
楚雲逸見她確實不知道,就不再強迫,“你如果再想到其他的事情,就過來告訴本王,既然你和這個案子有牽連,你且去自首,本王會想辦法保你一命。”
“多謝王爺。”鄭氏長跪在地,若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梅家昭冤得雪,妾身一定銘記於心,給兩位恩人立長生牌。”
“不用了,這些虛禮免了吧!我們也是為了外祖申冤。”
秦艽伸手將她扶起,叮囑了幾句,就和楚雲逸回到王府。
秦艽又溜進藥房,偷偷鼓搗著藥材,直至淩晨,才和衣而眠。
翌日。
秦艽還在朦朧之中,就被玉竹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姑娘,秦侯爺來接你回府了。”
“知道了,咋這麼早就來了。”秦艽咕噥了一句,懶洋洋的靠在梳妝台上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