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心中一動,“皇上,怕他藏於軍中?”
“對!是有這樣的顧慮,朕本來讓池墨秋去接管鷹衛軍,以他的聲望,完全可以壓製那些不安份的武將。
隻是沒有想到,北齊又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事就更不能拖了。”
“皇上英明!”
“父皇所言甚是,崔文遠一逃脫,掌控鷹衛軍宜早不宜遲,應馬上下旨,讓他們走馬上任。
就算不能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最起碼也起了監視做用,一但有個風吹草動,就能有所防備。”
其他三人也不約而同地讚同。
褚太傅沉默了一下,終於問道:“如今崔文遠逃脫,那崔家其餘的人應該怎麼辦?”
“你們覺得該怎麼辦?難道明日要暫緩行刑?”文曄帝聲音中帶著惱火。
“父皇!兒臣覺得應該暫緩行刑,這樣的話,崔文遠就算想要所行動,也得顧忌一下咱們手中的人質。”楚雲晟提出自己的看法。
寧國公也點頭讚同了太子的意見。
褚太傅卻和他們意見相反,“老臣覺得既然皇令已下,天下皆知,就不能輕易更改,不然的話,皇威何在,律法何在!”
“父皇!兒臣也讚同太傅所言,在此動蕩不安之時,很多大臣都在觀望,若是因為崔文遠逃脫,就投鼠忌器,不敢對崔家人行刑,這樣的話,會讓百姓失望,更會令官員以為皇家懼怕崔家,懼怕崔文遠。”
“所以!你的意思,為了維護皇權律法不容蔑視,明天繼續行刑?”文曄帝眼皮一動,閃過一抹欣賞的眼光。
“對!父皇!自古以來,盛世施仁政,亂世用重典,值此內外動蕩不安之時,決不能仁慈。
明日此舉,既可以封住百姓的悠悠眾口,維護律法威嚴,更加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給那些袖手旁觀的大臣一個下馬威。”
“對!五王爺說的太對了,老臣附議。”褚太傅頜骨含笑。
“那就依逸兒所言,將崔家所有人都押出去明正典刑。”
“不!父皇!不能是所有人,需留下兩個人不起眼,但是又能令崔文遠不敢輕舉妄動的人。”
“誰?”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問道。
“兩個無足輕重的小毛孩。”
文曄帝恍然大悟,“對!將兩個小毛孩從牢房裡帶出來秘密關押,逸兒!這事由你去辦。”
“兒臣遵旨!”
幾個人又仔細推敲了一下番,擬定好一些應急突發事件的預案。
幾個人就各自分頭去忙自己的事情。
楚雲晟馬上擬好兩道聖旨,分彆送到王子義和穆清揚手中。
兩人接到聖旨後,就馬上帶著幾個親信真奔京郊北大營。
楚雲逸親自帶人坐兵馬司,聽著不時傳來的各種消息。
經過一日一夜的盤查,仍然沒有崔文遠的任何消息。
楚雲逸歎了口氣,雖然知道這樣盤查如同大海撈針,希望渺茫,但是又不能不做,真希望明天刑場上有所動靜。
然而!結果還是令楚雲逸失望了,從牢門口直到刑場全部處死,都沒有看到任何動靜,甚是連法場祭典都沒有人影。
楚雲逸看著刑場上齊涮涮的屍體,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隻好重新等候消息。
京城的一處密室,一個青衣老者聽完仆人的報告,怒目圓睜,雙拳緊握,小子,老夫以往真是少瞧瞧你了。
“大人!不過小的沒有在刑場看到兩位孫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