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搶上一步,啪的一聲,甩出一張銀票,“是不是要辦個貴賓,才能上去?”
店夥計一臉為難,“看姑娘衣著非凡,不需要多此一舉,這樣吧!上麵客人不好打擾,不如到旁邊小廳小歇一下可好。”
店夥計彎腰躬身,賠著笑臉,指著旁邊的一扇屏風。
秦艽笑了一下,“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我們就將就一下吧!”
玉竹氣鼓鼓地盯了店夥計一眼,“姑娘,你就是性子太善了。”
秦艽笑著搖頭,率先來到屏風後。
店夥計馬上沏上香茶,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將幾種胭脂地配料詳細的介紹了一下。
秦艽含笑點頭,命玉竹選上幾瓶好的,又挑了幾瓶中等的,還將餘下的碎銀賞給夥計,然後就慢悠悠的端著茶杯坐等,目標出現。
店夥計一下子賣出幾百兩的胭脂,又拿到了一兩多賞銀,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巴不得這個財神爺坐久一點,下回再來光顧,忙不迭添茶續水。
秦艽也就貌似無意的向店夥計打聽了一下。
這一打聽就氣的粉臉變色,原來這店鋪居然是原主母親鄒氏的陪嫁,鄒氏一死,沈氏就順理成章地接管了這間店鋪,沒過幾年就將店鋪,過戶到剛才那個男人名下。
店夥計是鄒家的家生奴,父子一家打小就在店鋪裡乾活,所以對這間店鋪的曆史一清二楚。
秦艽聽到夥計,話裡話外都是對沈氏的不滿,卻又因為一家人的賣身契都攥在人家手裡,不得不忍氣吞聲過活。
秦艽坐了近一個時辰,才看到沈氏滿臉桃花,一臉滿足的從樓上下來。
秦艽笑著迎了上去,“沈姨娘,好巧!”
沈氏一看到她,不由臉色大變,“你在這裡乾什麼?”
“上街買胭脂,不巧剛好看到沈姨娘進來,一時好奇,就沒忍住,想過來瞧瞧,卻沒有想到,撞到了沈姨娘的好事。”秦艽似笑非笑地瞪著她上下打量。
沈氏臉色刹白,雙腳打顫,差點摔倒在地。
“你彆胡說八道,我隻不過是在樓上試了一款胭脂而己。”
“是嗎!買一款胭脂需要將近一個時辰?”秦艽步步緊逼。
“要不要我通知官府,叫人過來查驗一下?”
沈氏在秦艽銳利的眼光下,無處遁形。想起羅茵的事情,後背冷汗涔涔,馬上改變口氣,換上一副親熱的臉孔。
“哎喲!咱們母女好久沒見了,咱們進去說。”說著就過來拽秦艽的胳膊。
秦艽後退一步,冷冷一笑,“誰是你的女兒,我的母親是鄒氏,你隻不過是個姨娘,也配口口聲聲叫我女兒?”
沈氏一僵,尷尬的縮回雙手,臉色鐵青,眼露凶光:“那你想怎麼樣?”
“馬上自請下堂,帶上你的女兒,滾出侯府。”
“憑什麼?我才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你隻不過是一個養在鄉下的叛逆之後。有什麼資格趕我出府?”
沈氏麵目猙獰,雙眼噴火,若不是有人在場,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是嗎?”
秦艽拖長了尾音,“既然給你麵子不想要,那就等官府來處理吧!”
秦艽說完就向玉竹掃了一眼。
玉竹瞬間明白,馬上就轉身衝出門口。
沈氏一看,大驚失色,眼中閃過一抹陰毒,厲聲喝道:“阿生,給我殺了她們兩個人。”
話音一落,秦艽就感到一道黑影迅速朝自己撲來。
秦艽連忙一扭身,進乾位,走坎宮,險險避開一擊。()
看著一身做書先打扮的他,眼露凶光,那個熟悉的模樣在腦中一閃而過,不由失聲驚叫。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