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太妃瞪了她一眼,“好大的架子,還要哀家在這裡等你?”
秦艽壓下心中的怒氣,“臣女接到皇上旨意後,馬上就趕過來了,如果嫻太妃嫌棄臣女來到慢,那就去問皇上好了。”
嫻太妃“……”
她敢說皇上辦事慢,是嫌長命了。
雖然她如今是太妃,但是也隻是一個輩份高一點而,在宮中根本就沒有實權,又沒有兒子封王在外,隻有這個女兒,如今女兒一死,自己唯一的倚仗都沒有了,還拿什麼和她杠。
本來想拿輩份打壓一下,讓她老老實實聽話辦事,現在看來倒是個倔頭。
就這樣兩人誰不開口,秦艽傲然而立,一個太妃而己,既想自己為她辦事,又想對她指手畫腳,壓她一頭,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好,想要她服軟低頭,做夢!
嫻太妃看著她清冷傲然的樣子,不由頭疼,難道當真要她向一個後輩開口服軟?
“啟稟太妃,臣找了幾個地方才找到秦姑娘,秦姑娘還在忙活,聽到之後,就馬上過來了。這事不怪秦姑娘,是微臣顧慮不周,沒有及時向太妃稟告。”
孔常連忙上前雙膝下跪,忙著開口打圓場,將責怪往自己身上攬。
嫻太妃眉目一轉,“倒是哀家突然痛失愛女,悲傷之下,一時心急,錯怪了秦姑娘了。”
“不要緊,臣女能理解太妃的愛女之心。”既然她己經開口服軟,給了一個台階。
秦艽也不會死杠上,必竟還有正事要辦,不是爭閒氣的時候。
秦艽帶著玉竹,穿戴完畢,和兩位仵作打過招呼後,就彎腰看著躺在床上那個大肉團,仔細檢查了一下。
“身高五尺五寸,體重的一百六十斤,年齡,三十八上下,體表有多處細微的磨擦血萌,沒有發現明顯外力傷痕。”
秦艽說完看了一眼楚雲雪的臉色,瞪著她的雙眼說道:“嘴唇紫紺,雙眼角膜輕度混濁,瞳孔大少仍能分辨,麵部五官扭曲,背部屍斑顯著,呈暗紫紅色,分布在屍體低下部位,屍斑內暗藏出血點,全身僵硬。”
秦艽掐了一下屍體的五個手指,“死亡時間為淩晨醜時。”
嫻太妃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這些想必孔大人在來的路上,己經向你說過。哀家不想聽這些含糊其詞的術語,哀家隻想知道,我的雪兒是怎麼死的,是中毒?還是病死?其他的都不想聽!”
一句話,刑部幾個官員都豎起耳朵,等待秦艽的回答。
必竟這才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秦艽掃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嫻太妃,如實稟報:“若是單看死者體表,就象是心臟猝死的樣子。但是……
“你是說我的女兒是暴病而亡?”
嫻太妃瞬間站起來,打斷她的話頭,雙眼灼灼地瞪著她,“原來聞名遐邇的秦姑娘也會如他們一樣,憑空意斷?”
秦艽並不著急,“太妃娘娘太著急了,臣女尚未說完呢!”
“好!那你繼續說,若是和他們一樣,裝模作樣糊弄哀家,哀家決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