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多了,就會死的快,崔家怎麼可能會留下活口。
可能也是察覺到這一點,梅家一出事,他也失蹤了,隻是崔家也萬萬沒有想到,他自己追殺的人,居然就躲在他的眼皮底下,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
“那有沒有查到,這次幕後黑手會不會是崔家的爪牙?”秦艽小心翼翼地問道。
“崔家殺他一個小人物,還不需要那麼大費周章,直接出錢買命,毀屍滅跡,連鬼都找不到。”楚雲逸冷笑。
“難道真的死於情殺?”秦艽覺的有點不可思議。
“調查的事實就是姘頭串通奸夫謀財害命。”楚雲逸無奈的攤手。
“那這條線索就這樣沒了?”
“那還能怎樣?我己經派人去他老家調查過了,他的家人在十四年,突然被山匪劫持,從此以後,就再無音訊。或許當時可能是受人威脅,才不得己而為之。總之人己經死了,現在一切都隻是猜測。”
秦艽沉默了一下,”幸好我們有齊九清給的帳冊密函,這些就足以證明當初就是崔家做的冤案。”
“可是,本王覺得單靠崔家當初的勢力,不可能讓北齊王室為他做局,其中必定有人在中間牽線?”
秦艽聽完之後,不覺頭疼,對於勾心鬥角的權謀之術,踏著他人鮮血上位,她真心覺得很煩又很無奈。
楚雲逸見她悶聲不語,不由歎氣。
這樣的性子,還真不適合後宮的勾心鬥角。
楚雲逸馬上換了一個話題,“艽兒,你有沒有覺得華嚴寺的,那個惠淨和尚有點眼熟?”
“惠淨?”秦艽擰眉想了很久,難道是他?店夥計?”
“不!本王倒是覺得和鐵算盤梅嵐有幾分相似!”
秦艽想了一下:“不!我覺得和那個店夥計身材相似。”
“你真的這樣認為?”楚雲逸也麵色漸漸凝重。
“雖然麵貌不太相似,但是那個身材挺象,特彆是他彎腰的時候。”
秦艽仔細回憶過後,口氣多了幾分肯定。
“可是本王覺得他更像死去的梅嵐。”
秦艽一拍桌子,“不管他像誰?明天上華嚴寺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嗎?”
“行!那就依你,明天去華嚴寺一探究竟。”
兩人再彼此討論了一下,越發覺得這個惠淨有問題。
翌日一早,匆匆用過早膳,兩人就坐上馬車直奔華嚴寺。卻撲了個空,明慧方丈說他早在一個月前,就下山遊曆,不知何時才回。
兩人撲了個空,秦艽不免有點後悔,怪不得當時看淨惠淨時,總覺得有種似曾見過的感覺,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明惠見她們一臉失落,就從禪房取出那副墨梅圖,“這是惠淨走的時候,托我留給你們的。他讓你們好生保管,等他回來,自會上門討要。”
楚雲逸雙眼一亮,這樣的話,他豈不是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管是店夥計,還是梅嵐的兄弟,反正都對自己沒有壞處。
兩人一掃剛才的失落,既然上山,難得偷的浮生半日閒,楚雲逸又豈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兩人執手並肩,漫步在山間小道,流戀於蒼鬆翠竹之間,拋卻一切塵間俗事,縱情沉溺於山水清泉,隻覺得歲月靜好,愛人在側,人生美好莫過於如此。
秦艽依偎在他懷中,坐在上次的巨石上看著夕陽西下,滿臉笑容。
楚雲逸難得見她露出燦爛的笑容,也是滿身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