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師太掃了兩人一眼,臉色如常,合掌揖首:“阿彌陀佛,不知道兩位施主找貧尼有何貴乾?”
秦艽合掌回禮:“我們來找一塵師太打聽一點陳主往事,不知師太是否方便。”
一塵師太微微一怔,“既然如此,兩位施主且到禪院小坐。”
一塵師太轉身引路,將她們帶到自己的禪房。
端水徹茶,行雲流水,甚是熟練,給她們斟了一杯香茶之後。
一塵師太坐在他們對麵,淡淡一笑,“不知兩位施主找貧尼何事?”
秦艽微微啜了一口香茶,也就不再拖泥帶水,“我們隻是想來打聽一下當年滿金珠小姐的落水細節,不知師太可否直言相告。”
一塵師太麵色一變,平靜的眼光閃過一抹悲痛。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聽小姐的事情?”
“因為我們懷疑當年滿金珠之死,另藏隱情,故而特來拜訪,還望師太如實相告。”秦艽麵帶微笑,目不轉睛的瞪著她。
一塵師太筆直的背影刹時一僵,臉上閃過一抹愧疚。
“事隔多年,為何突然重提舊事?”一塵師太不答反問。
當年滿小姐的未婚夫,探花郎馮寬,現在涉嫌一蹤殺人案,為了不發生冤假錯案,我們對他過往重新調查,希望師太配合。”
“什麼?馮寬又涉嫌殺人了?”一塵師太失聲驚叫。
“什麼又叫做又涉嫌殺人了,莫非師太知道一些細節?”楚雲逸步步緊逼。
一塵師太咬著嘴唇,眼光閃爍,突然人中一橫,“罷了!貧尼白活了這麼多年,也愧疚這麼多年,反正現在子然一身,也沒有什麼不敢說的。”
於是一塵師太就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當年老爺想將七小姐許配給馮寬,小姐對他一見鐘情,馮寬卻對七小姐不冷不熱,若及若離。
奴婢當時在旁邊看的清楚,也曾勸過小姐,馮寬並非良配,小姐當時一頭紮進自己的愛情之中,不聽奴婢勸告,依然是馮寬窮追不舍。
最後過了大約兩個多月後,馮寬才勉強答應下聘,七小姐當時十分高興。奴婢也不知道該如何勸阻,又盼著馮寬婚後能對小姐好一點。
就這樣就在下聘的前一天,恰巧是七夕節,馮寬就約了兩個同榜進士,和小姐一起遊湖。
當時奴婢正感染了風寒,臥房在家,就由杏兒陪著小姐去遊湖,沒有想到,當晚小姐就失足落水。”
一塵師太說道這裡,聲音哽咽,“奴婢蒙小姐收留,才免入風塵之地,平時身子挺好,也不知道為何,那日偏偏發熱,無法下床,害的小姐一去不回。”
“那杏兒回來之後,可有說過什麼話。”秦艽急忙問了一句。
“杏兒回來之後就一直哭,說自己粗心大意,就不該聽姑爺的話,離開小姐去船艙調酒。沒有想到就這麼一下子,小姐就失足落水,就這樣沒了。”
“你的意思是馮寬故意支開杏兒。”
“奴婢未曾親眼所見,不好妄言,當時杏兒說,就是馮寬讓她進去調製梅子酒。小姐身邊沒有人侍候,才會出事。”
“會不會真的隻是巧合?”秦艽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隻是杏兒說當時她捧著梅子酒回來的時候,看到小姐落水,驚慌失措之下,不少心打翻了小桌,酒壇中尚有大半壇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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