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見她誤會了,連忙解釋,“姑娘!都不是,母女兩人都沒事,好著呢!”
“那是什麼?”秦艽不解的問道,既然母女平安,那夫家不是應該高興嗎,還大清早在這裡吵什麼?”
“呃……
秦艽往外麵一掃,不對,不是大清早了,是大中午外麵院子裡吵啥?這聲音幾乎將屋頂都掀翻了。
玉竹一邊服侍她梳洗,一邊憤憤不平,“還能是啥?嫌棄她連續生了三個女兒唄!聽說是閻老他們醫治,說她不知羞恥,說她被彆的男人摸了看了,就想借故休妻。”
“什麼?”秦艽霍然起身怒上心頭。
匆匆梳洗一下,就怒氣衝衝地走出臥房,來到病房。
隻見一個年約四旬出頭的婦人,和一個體形彪悍的年輕男人,正兩手叉腰,對著病床上的女人,橫眉豎眼,指手畫腳,口沫橫飛,一口一個不要臉,一口一個破爛貨,罵的起勁。
若不是範凝春一臉冷漠,坐在門口,怕是早就衝進去將床上的女人扯出來,狠狠欺負一頓了。
“住嘴!”
秦艽聽著不堪入目的聲音,氣的渾身發抖,厲聲怒喝:“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這裡撒潑打滾,還不給我滾出去。”
“你又是誰?敢這樣對我說話?”中年婦人盛氣淩人。
秦艽被她的樣子氣笑了,“那你又是誰?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哼!說出來嚇死你,我家兒子可是新科狀元左明,要是你們敢得罪我們,我就讓我兒子抓你們去坐牢。”
中年婦女眉飛色舞,張牙舞爪,囂張跋扈。
“哦!原來是個小小的狀元郎?”
秦艽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那個彪悍男人,怎麼看敢不象是個讀書人的樣子。
那個男人麵色一紅,“是我的弟弟中了狀元,不是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那個主考官瞎了眼,會點你這樣的人做狀元。”秦艽不緊不慢的說道。
中年婦人一聽,頓時不高興了,“我家兒子怎麼了,就算他不是狀元,可他是狀元郎的哥哥,就她這樣的破爛貨,又生不出兒子的爛貨,怎麼配的上我家兒子。”
秦艽氣笑,“敢情是兒子中了狀元,我覺得高人一等,看不上她了?”
“嗯!當初若不是看她一手繡活,她怎麼配進我家門。”
秦艽剛想開口,房內女子輕輕的歎了口氣,“是啊!若不是靠著我的繡品養出了一個狀元郎,又怎麼會有你們這一群白眼狼。如今你們出人投地了,就想用同樣的借口把我給踢出家門。”
繡娘幽幽的歎了口氣,一臉苦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吧!”
秦艽覺得其中還有隱情,就踏進房間。對著她問道。
繡娘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反正臉皮也丟儘了,我光腳的不怕穿鞋,大不了一死而己,今天我就讓大夥評評理。
當初你們家看上我的手藝,多次上門求親,我爹爹本不同意,是你們在我出門的時候,故意找了兩個人調戲我,而他就在我狼狽不堪的時候出現,打跑了那兩個人。
當我回家第二日,就傳出我被混混輕薄的傳言,市井之中,一時之間鬨的沸沸揚揚,說他不計前嫌,為了救我受傷。
而他再次上門求娶,並挾恩要脅,話裡話外,無非就是汙蔑我己經不乾不淨,還不知好歹,不以身相報。
我父親迫於外界壓力,隻好將我下嫁,並陪了豐厚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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