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握了握拳,依然沒有開口。
“這十幾年,你遠離京城,躲在這鄉下,不就是為了避開熟人,免得惹禍上身麼?”
秦艽睨了一她一眼,突然加重了語氣:“但是!你躲在這裡,難道就睡的安穩?難道良心就沒有受到遣責!難道就不怕滿金珠的怨魂找上門?”
“啊!彆說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秦艽的最後一句話,成功的擊中春兒脆弱的心靈,她發出一聲撕聲裂肺的吼叫,整個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滿臉淚水,泣不成聲。
“自從出事之後,我隻想逃離京城,可是每當七夕來臨,我就徹底難眠,我每年都會給滿小姐燒紙錢。
乞求她的願諒!不是我不想說,是那個人勢力太強,不是我們這些螻蟻能招惹的起。”
“是不是馮寬在船上動了手足?”秦艽直入主題,問出自已的猜測。
“是!奴婢從後艙端菜出來的時候,看到馮寬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瓶,將瓶中液體倒在光滑的船板上。”春兒如實回答。
“瓶子中裝的可是煮菜用的油?”
“對!奴婢見他將瓶子拋進河中,水麵上蕩起一圈油花。奴婢剛想去找小姐彙報,就看到小姐腳步不穩,滿小姐正扶著她回船艙休息。
奴婢尚未來的及出聲提醒,看到小姐己經摔倒在地,估計是怕滿小姐摔倒,順手推了她一把,就這樣,滿小姐的纖瘦身子就被小姐給推下水。”
馮寬在旁邊大呼小叫,去扯她衣裙,兩個人先後落水。
滿小姐在水裡,大聲呼救,不過才冒了幾個頭就沉到湖底了。
等到船夫下水,和馮寬一起,把人撈上來時,滿小姐己經口鼻出血,早就沒了氣息。
“可憐的小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馮寬給害死了?”一塵師太猶如五雷轟頂,跌坐在地。
“對不起!”春兒抹了一下眼淚。
“我後來偷偷將這事告訴了小姐,小姐就尋了一個由頭,責罰了我一頓,馬上將我送到這裡,讓我永遠不要回京,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這事,隻當是沒有看到過。”
秦艽了然的點頭:“怪不得她會早早病逝!原來是心中藏了個大秘密,心存愧疚,為了家人安全,又不能不藏在心裡,這樣長期生活在內疚當中,一直壓抑下去,她肯定是活不長久。”
“就是!奴婢尚未一直不得安寧,更何況七小姐還是小姐閨中密友。
可是麵對家人的安全,她也隻能狠心保住秘密,裝做一無所知的樣子,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為七小姐守靈之後,馬上成親隨姑爺出京上任。”
春兒說完,長長鬆了一口氣,長期壓在心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現在己經說開了,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
“既然這樣,你收拾一下,交待一下,就跟我回京作證吧!”
“好!沒有問題嗎!”
春兒利落地,進去收拾了一下,就拎著一個包袱出來,“可以走了。”
一行人傍晚回到客棧,玉竹向她稟報了幾個人的行蹤。
秦艽心中有數,就耐心等了一日,就看到雲瀾拉著幾車黃金白銀,喜氣洋洋地問到自己小院子。
當晚縣衙發生了盜竊案,盜賊偷盜了國庫黃金被衙役發現,一路狂奔,逃進一間小院。
地方兵事郎馬上帶著兵馬圍住小院,進去搜查,從小院地窯中找出五千兩黃金,全是打了標記的官庫失竊之物。
雲瀾這才大夢如醒,後悔不失,知道自己中了鄔立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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