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考核的日子定在了二月初十,距離第一次考核已然過去了十日,但關於綜合學院的話題,卻從未停歇過,而且討論的人還越來越多,想要報名的人也隨之增多。
顏清清是禦史之女,而且還是嫡長女,從小雖然備受寵愛,但教育方麵卻十分苛刻,除了向長輩請安的時候,平日裡連院子都不讓出入,可以說是十分標準的大家閨秀了。
以前就有人笑談道,說是這位顏小姐完全是按照未來皇後的標準在教養,而顏家對此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就像是默認了一般。
“父親,讓女兒去吧!”
此時的顏家大廳內,顏清清一臉絕然的跪在大堂之中,周圍是顏禦史以及禦史夫人等長輩。
“不行!”顏禦史臉色冷厲,沒有半絲的動容。
“為什麼?這是皇後娘娘建立的學院,麵向整個大宴招生,難道女兒不是大宴的百姓嗎?”顏清清聲音淒楚,堅持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絕望。
“你是大宴百姓,但你是女子,是我晏家的女兒,絕對不能做那些拋頭露麵,有傷風化的事情!”顏禦史就是當日在朝中的反對派之一,他倒是沒有什麼私心,就是頑固不化,骨子裡都是滿滿的大義。
“父親,您的這番話,敢當著皇上,當著皇後娘娘的麵說嗎?”顏清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若是她的父親真的是那種寧折不彎的性格,她也不會如此悲憤,但明明不是的,他的父親也會因為種種原因退縮,卻又偏偏用這些理由來教育她,何其可悲!
“放肆!是不是為父對你太過放縱了,你竟然敢如此胡言亂語,來人,快快將小姐帶回去,除非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然不要讓她出來!”顏禦史急言厲喝,大有惱羞成怒之意。
顏清清卻倔強的不肯被帶走,“父親,女兒隻是想有一個學習的機會,有一個走出去的機會,成為像皇後娘娘那般有用的女子,您為何就不答應呢?”
顏清清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對命運的指責,“而且我是您的女兒啊,您為什麼想要將我許配個那樣的人做繼室,您堂堂二品大員,難道還要去巴結一個商人嗎?他已經年過三十了呀!”
這才是顏清清一身悲憤的原因所在,她從小到大幾乎事事都聽父母的話,父母讓做什麼便做什麼,不讓做的絕對沒有碰過,但即使如此,還是沒有讓父母對她多上幾分憐惜,竟然暗中謀劃著,讓她去嫁給一個剛剛死了媳婦的老富商!
這實在是太過荒謬了!
最初聽到這樣的傳聞時,還是她的貼身丫鬟告訴她的,那時她的丫鬟臉色慘敗,看著十分嚇人。而她在聽到後,最初是不信的,但又一次她去向母親請安時,卻無意中聽到了母親與大嫂的對話。
…
“嗬嗬嗬,不能說是巴結,應該說是畏懼才對!”想到那時聽到的話,顏清清淒厲又嘲諷的笑了,“大哥在任期間竟然貪汙了那麼多的銀子,虧你還是言官禦史,不僅包庇家人,還想要賣女求榮,你根本就不配當這個禦史!”
顏清清是真的恨啊,外人都道是父母偏愛她這個嫡女,要培養她進入宮廷,但現在看來,無論是宮廷,還是富商,都不過是在為他們鋪路罷了!
“放肆,還不快點將小姐帶走!”顏禦史被氣得全身發抖,但他現在除了關顏清清緊閉,也做不了旁的什麼,因為正如顏清清所說,他打算將這個女兒嫁給那個手握長子貪汙證據的富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