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護院頭頭匍一睜眼,便看到坐在杌子上的於康,看著他笑。
“我沒死?”
“我們之間,本就無怨無仇,我為何要殺你們?”
“既然如此,這是何意?”
“綁著你,當然是想讓你們能好好和我說話。”
護院頭頭一滯,剛想開口,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忙環顧四周。
當他看見書生也被捆縛的結結實實,躺倒在不遠處的樹邊。又見他胸膛起起伏伏,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
護院頭頭哭喪著臉,問: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於康卻不理他,而是看向書生。
“閣下躺了這麼久,究竟還要裝暈到什麼時候?”
於康早就看出,書生在護院頭頭之前,便已經醒了。隻是他不想一件事說兩遍,所以才沒有拆穿他。
如今直到護院頭頭已然清醒,書生卻還在裝暈。
於康便隻能點明此事。
一切也正如於康所說的那樣,之前還一動不動的書生,在聽到於康無情戳穿的話後。
‘悠悠’睜開眼睛。
最後蛄蛹幾下,坐了起來。
於康見此,起身離開杌子。
“兩位,現在咱們可以好好談談了麼?”
書生:“既然我們二人已經落到這幅田地,總旗大人有話,直接吩咐就是。”
於康搖了搖頭。
“以二位的身手,若不是我出其不意,又有利器在身偷襲,今日怕是不一定能走出這座宅子。”
護院頭頭大為受用:“算你識貨。”
書生則反應冷淡:“我二人如今這般模樣,總旗大人何必再說這些假惺惺的客套話。”
於康轉到書生麵前,威脅道:
“二位的身手,在江湖上,想來也不是什麼藉藉無名之輩,若我有心要查,二位隱藏身份,混入花巷的目的怕是會落空。”
書生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於康嘴角勾了勾,見目的已經達到,他卻不動聲色,話鋒一轉。
“隻是這樣一來,輕煙姑娘怕是得在喜勝手下遭不少罪。”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之前便說了,你們的阻力是喜勝,我的目標是喜寧。我的事若成,喜勝不攻自破,你們輕而易舉,就可如願。”
“我如何信你,誰又知道,這是不是陷阱?聽說「輕煙閣」背後,也有錦衣衛千戶的影子。即便你是真的要和他們兄弟作對,一個總旗,又如何能鬥得過他們?”
於康笑了笑,對書生長揖到底。
“這還得多謝兩位,若不是兩位抓到了屋內那人,我便無法從他口中知道一些消息,也就很難如願。”
書生皺眉,問道:“你知道他是誰?”
護院頭頭則嗤笑一聲,問道:“你能讓他開口?”
“看來二位將那人關在此處數日,毫無所獲。”
於康語氣平淡,二人卻覺得異常刺耳。…。。
護院頭頭一急:“我們什麼手段都使了,他都沒開口,你能讓他開口?我不信。”
於康笑了笑:“你們用儘手段,卻大多都是浮於言語威脅。”
“難道你不是?也對,錦衣衛的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我們自是不如。”
“你說的也不是不對。”於康舔了舔嘴唇:“我問他,他不配合的話,我會來真的。他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不敢瞞我。”
書生望著於康,似在判斷於康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良久,突然插言道,“若是能讓他開口,又能幫我們達到目標,我們可以合作,甚至聽你調遣。”
護院頭頭一愣,繼而大急:“不可以信他。”
於康卻不理護院頭頭,而是鄭重的看著書生。
“此言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