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朱驥,興奮地舔了舔嘴唇,也跟著附和。
“何須二位大人出手,屬下就可以擒下此賊。”
眼見一場血戰,立時就要開打。
“這是做什麼?這是做什麼?諸位快快停手,有什麼話好好說。”
一位大腹便便,白白胖胖的,身著九品官服的鴻臚寺官員,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一個急刹步,立在場中間。
隨著他一起的,還有幾名瓦剌人。
其中一名身穿瓦剌使團服飾的人,滿臉怒色,質問九品官員。
“何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若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要向大明皇帝陛下提出抗議。”
於康眼睛一眯,知道此人肯定在瓦剌使團中,身份不低。不然不會有鴻臚寺官員相陪。
徐百戶睨了那說話的瓦剌人一眼,最後看向鴻臚寺官員。
那官員見狀,立馬躬身打揖。
“下官鴻臚寺司賓大使何塞,奉上命接待瓦剌使團,處理使團在京各項事宜。”
說完,又伸手指向那瓦剌人:
“這位是此次出使我朝,朝貢使團的副使。大人要是有什麼事,可以和下官說,下官一定儘力周全。”
徐百戶或許嫌他囉嗦,揚了揚手打斷他。
“錦衣衛接到線報,證據確鑿。已經可以確定,這座庫房中藏了禁物,如今我等要進去搜查,你和他們說清楚,進一定是要進的,若是敢有阻攔,格殺勿論。”
“什麼?私藏禁物?”
司賓大使何塞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瓦剌副使。
那瓦剌副使明顯一慌,眼神閃爍,但很又恢複了之前的囂張。
“證據確鑿?我們瓦剌不辭辛苦,跋涉數千裡之遙,朝貢大明,你們竟敢羅織罪名,偽造證據,憑空汙蔑,當真以為瓦剌好欺負?”
司賓大使何塞也急忙規勸道。
“百戶大人,他們畢竟是外賓,若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還請百戶大人稍待,容我上奏陛下,再做定奪。”
於康帕拖的時間太長,引來其他未知麻煩,於是連忙提醒徐百戶。
“百戶大人,不能耽誤了,遲則生變。”
說完,又看向司賓大使何塞。
“你身為鴻臚寺官員,食朝廷俸祿,當知事緩則敗的道理。若容你寫折上奏,再奏明陛下,一來二去,豈不是要耽擱許久?若這期間,出了什麼茬子,你能擔得起?”
何塞臉色一變,連忙搖頭:
“擔不起,我就一個九品芝麻官,隻負責陪同接待,哪擔得起這麼大罪名。”
說到此處,一臉為難,低聲嘟囔:“可是……”
徐百戶麵色一沉,“此事你在一旁看著就是,若真是以後陛下怪罪,自然牽連不到你。”
何塞要的就是這句話。感激的看向徐百戶。
然後對著瓦剌副使深深一揖:
“副使,錦衣衛向來說一不二,況且如今握有實據,恕下官不能摻和此事,我勸副使最好儘力配合,若真的沒搜出什麼,屆時貴使稟明陛下,由陛下為貴使主持公道,最好不過。”…。。
說完,也不等瓦剌副使反應,三步並作兩步,躲到了一邊。
瓦剌副使瞪著何塞的背影,顯然被氣得不輕。
徐百戶一聲暴喝,下令:
“進去搜,有膽敢阻攔者,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率先拔刀。
身後百餘黑甲校尉,也都齊齊拔刀:“領命!”
“你們敢?快攔住他們。”瓦剌副使臉色急變。
奈何,他的聲音很快便被黑甲校尉的鼓喝聲壓下。
朱驥瞅準機會,對領頭的絡腮胡瓦剌士卒率先出手,直劈那名瓦剌士卒麵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