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康靜靜聽完這一切。
許久,才說道:“木德公家人的營救還算順利。隻是木德公這裡出了意外。”
他冷哼一聲。
“本該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殺出個第三路人馬。那樣的好手,可不是什麼小勢力就能籠絡到的。還一下子出動五個!追殺你們的那人,臨死前用化屍水毀了自己麵容,想來定然不是什麼藉藉無名之輩。”
於康仔細端詳手中血玉。
“此玉少見,或許是個線索。”
老四硬擠出一絲笑容:“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什麼都做不了,都交給你了。”
……
敲門聲響起。
小酒拎著一個銅壺。
“放下吧!”於康指了指旁邊的榆木方桌。
小酒放下銅壺,磨磨蹭蹭不離開。
於康皺眉。
老四笑著看小酒,“十三,小酒一直想做事,老酒卻舍不得。現在好不容易鬆了口,我本來打算讓他跟著我的,但這小東西不願意,說是想跟著你。”
於康疑惑的看向小酒,小酒目露希冀,但很快就又將頭低了下去。
“此事以後再說。”
老四尷尬一笑,也沒多說什麼,小酒卻身體一震,抬頭時,臉上儘是失望之色。
落寞的離開了暗室。
老四盯著小酒的背影,長歎一聲。
於康權當沒聽見,“四哥,以五哥的身手,即便是打不過,脫身也不是難事。你權且放心養傷,之後的事,有我……”
於康語氣很平靜,毫無起伏波動。
老四卻知道,以於康往日的處事手段,他越是平靜,恰恰說明他心中怒火衝天。
而每當出現這種情況,那就說明:要死人了。
……
王振府邸。
佛香繚繞的經堂。
王振盤腿坐在蒲團上,手中撚著一串佛珠,口中唱誦金剛經。
連日以來,發生了許多事,樁樁件件,都讓他煩悶不已。尤其近幾日,各種事情愈演愈烈,讓他思緒愈發煩亂。
每日的這個時辰,回到府邸,若是無事,他都會來此經堂誦經,以平複心情,整理思緒。
這個時候,即便發生天大的事情,也無人敢來擾他清修。
但今日,偏偏就不一樣。
他唱誦金剛經才不到半部,就聽見叩門聲。
饒是在如此清淨,佛香繚繞的經堂,王振仍無法壓抑被打擾之後,心中升起的一絲憤懣。
王振此時的喘氣聲都粗重了許多。
“進來!”
門推開後,見是管家王禾,王振動都沒動。
王禾縮著身子,頭都快埋進胸膛離了,他偷偷打量老爺的臉色,硬著頭皮喚了一聲。
“老爺!”
接著,便趕忙跪了下去。
“什麼事?不是說了,我在禮佛唱經的時候,不要過來打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