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克禮被關押了這麼久,人倒是變得更白了,蒼白,不過看樣子倒是沒有受什麼苦,人也沒瘦,霍子玉笑著打招呼道:“張兄,好久不見。”
張克禮見到霍子玉本就生氣,見霍子玉笑著跟自己打招呼,更是心中如同火燒刀砍一般:自己和裴緒兩虎相爭,倒是便宜了這個霍子玉,瑪德,不僅奪得武魁,還得到了龍淵,看樣子,還順利接管了二師禁軍,混的風生水起!他好恨,恨不得衝上去咬死霍子玉。
德宗關押張克禮,本就沒想著怎麼為難他,所以他在天牢倒是沒有受什麼苦,但是從小錦衣玉食、囂張跋扈、頤指氣使的他,何時受過這等苦?尤其是想到自己在牢裡吃苦,霍子玉卻在牢外風光無限,每次想到這,他就在監牢裡幾乎崩潰。從被關押開始,他滿腦子就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霍子玉。
這個人不僅搶走了他的襄陽公主、大唐武魁的名號,還搶走了龍淵寶刀、揚名大唐的機會,現在自己還要連累心高氣傲的父親折膝向昏聵無道的德宗下跪,這些屈辱都是霍子玉給的,而霍子玉就在眼前,他本該暴怒,但卻突然笑了。
霍子玉見張克禮笑了,覺得有些意外,張克禮是笑了,但是笑的非常詭異,尤其看到他那張因為不見光而蒼白消瘦的臉,霍子玉突然大聲驚道:“完了完了,我聽說,人吧,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張兄你不會是在監牢裡太憋屈,現在變態了吧?”
郝玼等人聞言,紛紛哈哈大笑起來,張茂昭聞言幾乎目眥儘裂,張克禮卻毫不著惱,反而笑的更大聲了,眾人不明所以,就聽張克禮發狂的大笑著。
過了一會,張克禮笑完了,盯著霍子玉道:“霍子玉,你好,你可真好,現在你就得意吧,將來我們再論短長!”
霍子玉聞言沒說話,郝玼卻先大聲道:“論短長?你張克禮怕是在監牢裡做兔子了吧?現在身上最重要的東西都該沒了吧,將來還怎麼拿出來跟我們師長論短論長?”
郝玼文化並不高,出言也直,張克禮說的是將來再一較高下,他倒好,直接開車講起了黃段子,還諷刺張克禮是兔子,其他人聞言哈哈大笑,張克禮卻是不惱,或許是怒極反笑,他一邊笑,一邊望著霍子玉和郝玼道:“今日之辱,張某記下了,將來必百倍千倍奉還!”
郝玼聞言怒道:“有能耐你就來,爺爺我隨時奉陪!淨特麼說狠話,跟老子裝尼瑪啊裝?!”
張克禮不再跟郝玼說話,轉頭看向行刑台,張茂昭見狀,心中反而欣慰了起來。
老實說,如果自己兒子憤怒了,他反而失望,如果經過這次牢獄之災,他還沒成長的話,那就白瞎了自己屈尊折辱來一趟長安了。如今兒子能堅忍下來、不逞口舌之快,他就知道兒子成長了,不再是那個動輒喜怒形於色的小少爺了。
想及於此,張茂昭一拍兒子肩膀,低聲道:“克禮,這都沒什麼,彆放在心上,隻要我們父子連心,不愁將來不能報仇雪恨。”
德宗卻是沒在意這些動靜,聽報時官說已經巳時,聞得一通鼓聲後,吩咐道:“好了,校場封閉,公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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