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拱手回禮道:“子玉客氣了,你是皇爺爺收的義孫,我們以後都是兄弟了,何必見外。”
襄陽公主見到霍子玉,臉都不紅,三兩步跑過來拉住霍子玉手道:“子玉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怎麼不叫我?”
有一段時間沒見襄陽公主了,感覺她活潑了好多,今天小公主梳著簡單的發髻,身上穿了一件大紅色的棉襖與粉色的羅裙,眉心一點紅砂,顯得煞是可愛。
德宗對這個孫女比較寵愛,見她對霍子玉如此親昵,倒也沒有責怪她不懂禮數,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於是笑道:“你子玉哥哥一到宮裡就被朕叫上樓談事情了,怎麼去找你?走吧,我們一起去正殿。”說著,一手抓住霍子玉的手,一手牽著襄陽公主,就向正殿走去,李純與霍仙鳴緊隨其後。
剛到正殿,霍仙鳴便喊道:“皇上駕到!”
霍子玉便看到寬敞明亮的正殿內,跪下了上百號男女老少,其中也包括太子李誦。
霍子玉這狐假虎威的,見到這麼多皇親國戚下跪,趕緊掙開德宗的手下跪,德宗笑道:“無妨、無妨,”然後轉頭對眾人道:“今天是自家親戚舉辦宴會,不用多禮,都趕緊起來吧。”
眾人這才趕緊謝恩起身,看著德宗領著霍子玉走向上首,霍子玉可不敢僭越,途徑太子身邊的時候,趕緊掙開德宗手,拱手躬身對太子行禮道:“參見太子!”
太子李誦,頗有些意外,但畢竟是久經官場與宮廷的人,瞬間反應過來,微笑地對霍子玉道:“父皇剛說了,今天也算家宴了,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李誦說的是心裡話,一來霍子玉聖眷滔天,自己雖然是太子,但是在自己父親眼裡,霍子玉顯然對他和大唐更重要,而不是自己這個體弱多病的太子,自從奉天之難自己受傷以來,身體一直不好,德宗不是沒有過廢掉自己、另立太子的打算。
現在,當著所有皇室宗親的麵,霍子玉能堅持給自己行禮,已經是給了自己莫大的麵子了,也是對自己太子地位的一種肯定,現在自己父親就在旁邊,自己哪敢托大?
德宗見霍子玉堅持給太子行禮,倒也沒有不喜,隻是淡淡說道:“行了,都說了是家宴,行什麼禮呐,對吧,誦兒?”
李誦一聽,哪敢有什麼彆的想法,趕緊道:“對對對,父皇說的是,子玉太見外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了呢。”
德宗這才麵露微笑,然後命所有人落座,但是皇帝都沒坐,誰敢坐?德宗見狀,徑自走向禦座,說道:“行了,都坐下吧。”說完自己先坐下了。
眾人見德宗坐下,這才趕緊坐下,但唯獨霍子玉依舊站著,不敢坐下。
為何?因為太子坐在皇帝的左手邊首座,自己竟然坐在皇帝右手邊首座,這就意味著自己和太子平起平坐?!自己敢坐才是瘋了!
德宗見霍子玉不落座,笑道:“子玉,怎麼不坐?是蒲團不軟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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