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真?!”張秉全驚道。
“那是自然!”張秉義道:“平西侯也不傻,我們大唐曆代皇帝最忌諱的就是有權勢的大臣介入皇儲爭鬥,就算當今太子是他嶽父泰山,他也隻能中立!”
“握草,好事啊!哈哈哈”張秉良喜道:“大哥說的不錯,這還真是天大的好事!我這就進宮跟咱妹子說!”
“哎,慢著!”張秉義沒好氣道:“她這兩天一直氣得不願意見我,好像我這個大哥去了趟靈寶就給她丟了多大臉似的,現在憑什麼這麼著急跟她說這好消息?”
張秉全見狀,哈哈大笑道:“大哥,你比咱妹子大了十八歲,還跟她耍這小孩子脾氣?”
說著,張秉全給張秉良使了個眼色,張秉良會意,麵帶喜色地出了門,張秉義見狀,也沒阻攔,屋裡隻剩下張秉義、張秉全。
“大哥,老實講,我剛剛明白你為什麼急著調兵去靈寶!”張秉全道。
“哦?怎麼明白?”
“嘿嘿,滿朝文武,能跟咱們攀上關係的,也就李則之、竇家、京兆府尹李實和平西侯了,李則之和竇家因為涉及拐賣案覆滅。而平西侯,他是當今太子的女婿,他和襄陽公主的親事前天已經定了,他和太子這層翁婿關係是撼動不了的,所以就算平西侯真不管儲位之爭,一旦我們勢力過於單薄,未來真跟太子鬥起來,難保平西侯不會審時度勢地倒向太子,所以你才急著立功,想為咱們張家搶點麵子!”
“哎,還得是你啊兄弟,還是你懂我!”張秉義激動地一拍張秉全肩膀道。
“不過話說回來,大哥你還是有點操之過急了,”張秉全歎道:“還是那句話,潼關軍是禁軍,不能擅自動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敏感時期,咱們越表現的著急搶功的樣子,這朝中懷疑我們覬覦儲位的就越多,這樣對我們反而很不利!”
“這……”張秉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所以咱們暫時還是老實點,多結交些朝中大臣和富商,先打好基礎,至於功勞,最多過兩年,天策軍就會跟河北三鎮開戰,到時候跟著侯爺還怕沒軍功?”張秉全笑道。
“嗯……你說得對,”張秉義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忽然望向張秉全道:“老三,你覺得,我是說依你所見,我這次是不是被平西侯算計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
“平西侯明明可以調華陰張興佐的虎團去靈寶平叛,為何非要過我這道手?”張秉義進一步解釋道:“會不會是故意把消息透露給我,然後好引誘我搶功?”
張秉全聞言一怔,沉思了一會,這才搖搖頭道:“侯爺雖然智計卓絕,但還不至於短時間內想到這種一石多鳥的好計策,尤其是,從錦衣衛和天策軍各處的情報看,這次田老倌和他鬥得算旗鼓相當,這田老倌老奸巨猾,跟侯爺和王軍師彼此都是見招拆招,無法預判對方行動,這一點,可以從那個小丫頭被拐和靈寶伏兵一事看出來。”
張秉義聞言點了點頭,張秉全繼續道:“彆說他們沒有料到,連田伯文、田季安這種田緒親生子也沒料到,所以他們才在靈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田伯文和田季安自以為聯合了就萬無一失,結果在靈寶差點被他爹一鍋端了!也正因此,田季安才十萬火急地拿著侯爺的文書令牌想回關中找救兵!這不可能有假!”
“嗯,有道理,我也覺得驚險,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靈寶城,田老倌居然埋伏了一兩千人?!”張秉義歎道:“這老王八也是真狠,好家夥,對付自己親生兒子下這麼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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