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韋渠牟拎著酒壇過來,給吳少誠倒了酒,然後又給剛乾完一碗的霍子玉倒酒,倒完說道:“老師您請!”
霍子玉一臉不自在,但韋渠牟畢恭畢敬地已經拎著酒壇走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吳少誠看出了他的尷尬,直接讓鄭澤擺十壇酒過來,他要跟霍子玉對壇喝!
曲環道:“哈哈哈,到現在我才發現,你這性格還挺對老夫胃口!來,喝,一起抓酒壇喝!”
吳少誠聞言大笑:“哈哈哈哈,安祿山說過,這世上不缺乏美,隻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您老以前就是沒有發現美的眼睛!”
說著,吳少誠轉而對渾瑊道:“渾帥敢不敢一起喝?!”
渾瑊一拍桌子大笑道:“喝就喝,老子還能怕了你?!”
說著,渾瑊揭開泥封,一把抓起酒壇道:“來!”
於是,吳少誠、霍子玉、曲環、渾瑊四人直接抓起酒壇喝了起來!
鄭澤所買的劉伶醉,乃是五斤一壇,四人對酒壇子吹了幾大口,又抓起鹿肉啃了起來,啃了沒幾口,又再次拚起酒來!
韋叢擔心霍子玉,卻見霍子玉身側的唐思雨卻不以為然,還一臉笑嘻嘻地望望霍子玉,然後望一望曲環、吳少誠等人,於是連忙給唐思雨使了個手勢,將小姑娘喚到了身邊,叮囑她勸一勸霍子玉。
唐思雨聽完韋叢的話,便笑著示意,韋叢附耳過去,唐思雨小聲道:“子玉哥哥一喝下酒,就直接用內功將酒逼出體外了,所以他喝多少都不會醉的!”
“啊?真的?”韋叢驚訝道:“世上還有這神話一般的功夫?”
“噓!小聲點啊叢姐姐!”唐思雨趕緊作噤聲狀,阻止韋叢說出來。
韋叢警覺,轉身見吳少誠、曲環等人還沉浸在飲酒中,其他人大多在為幾人呐喊助威,這才心中稍稍安定。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擔心子玉哥哥了吧?”唐思雨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嗯,知道啦!”韋叢粲然一笑,徹底放下心來,唐思雨見狀,趕緊又跑回了霍子玉身邊,乖巧地靠他坐著。
韋翎、鄭季昌、鄭曉茹都還在沉迷於為霍子玉呐喊助威,韋渠牟來到韋夏卿身邊,便對韋夏卿道:“雲客,我視平西侯如恩師再世,你也彆太介意,以後你還叫我叔父,我還叫平西侯老師,平西侯即便將來果真成了你女婿,該叫你嶽父還叫你嶽父,咱們各論各的。”
韋夏卿聞言,略微一愣,然後拱手道:“雲客明白。”
大唐民風彪悍,多數文人頗為豪放,不拘小節,像韋渠牟這樣認老師的,古已有之,韋夏卿博覽群書,焉能不知?也沒太放在心上,韋渠牟見狀,陪他喝了一杯,然後扭頭就去找董晉聊天去了。
韋執誼見韋渠牟走遠,見韋夏卿臉色尚有無奈神色,便湊上前勸解道:“兄長,叔父性情頗似其師詩仙,豪放曠達,再說你也知道,叔父早已學了道,已是方外之人,能認下平西侯為師,對他、對咱們韋家也都是好事。”
韋夏卿何其聰明,哪能不知道韋執誼說的什麼意思,關東韋家能搭上平西侯,飛黃騰達時遲早的事,幾十年內力壓京兆韋氏應該沒有問題,隻是韋渠牟串輩認老師,在座的都知道他是被霍子玉才華征服,外人可能認為是故意巴結。
哎,算了,不想了,越想腦子越亂,自己叔父都不放在心上,自己操什麼心?再說了,自己操心有用麼?自己女兒鐵了心愛上平西侯自己都沒辦法,何況韋渠牟還是自己叔父?誰管得住他?
韋執誼見韋夏卿似乎還有心結,笑道:“叔父他又不是一直跟著平西侯,隻要咱們大家不一起見麵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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