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未見的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兩人邊喝酒邊吃菜的聊著。
“兄弟,田緒一死,你打算怎麼處理魏博?”雅爾哈赤問道。
霍子玉聞言一笑,然後望著雅爾哈赤雙眼道:“哈赤兄覺得我會怎麼做?”
雅爾哈赤聞言先是哈哈一笑,然後斬釘截鐵道:“當然是吃下它!”
說完,又解釋道:“魏博比鄰河中、昭義、成德、橫海、平盧,往南又接河南府與太平軍節度使府,位置何其重要!吃下,則昭義、河中、河陽、河南可安,北又可與昭義、河東夾擊成德;東可製衡橫海、平盧,賺大了!”
“哈哈哈,哈赤兄好眼力啊,”霍子玉笑著讚道:“不過暫時我不想吃下它。”
雅爾哈赤聞言一愣,詫異道:“啊?為什麼?你還讓田家人繼續霸占?”
“不,田家人隻是為我大唐朝廷代管而已,”霍子玉進一步解釋道:“田家盤踞魏博多年,關係錯綜複雜,貿然吃下,朝廷需要花很大氣力改造平亂,所以不如讓田家人自己處理,而我隻需要派人協助即可,等到未來時機合適了再接手不遲。”
雅爾哈赤聞言,眼神光芒一再閃動,望向霍子玉的目光中充滿了震驚與欽佩,隻見他拱手讚道:“還得是兄弟你啊,就這份大氣和老成持重,就是絕對的宰輔之才啊,愚兄實在佩服!”
霍子玉哈哈一笑道:“哈赤兄又過獎了,咱們兄弟關起門來說話,你還這麼客氣作甚?!”
雅爾哈赤聞言先是哈哈一笑,然後頗為正色道:“非是愚兄拍馬,兄弟你這胸中韜略與氣度,絕非一般人可比,放眼天下又有幾人可當匹敵?明明是十幾歲的年紀,卻有著幾十歲人才有的智慧與氣度,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可能我滿人老祖再世也不是你的對手!”
說著,望向紮克丹道:“紮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紮克丹聞言,微笑地望著霍子玉道:“王子殿下絕對所言非虛,我們老祖雖然也是聰明絕頂,但他似乎更熱愛所謂的科學、音樂、舞蹈、戲曲還有服裝設計,至於權謀韜略方麵嘛,說句大不敬的話,確實很幼稚,重情是他的一個大缺點,他居然能為了楊玉環而殉情,這太過愚蠢了,要是……”
“紮克!”雅爾哈赤打斷紮克丹的話,麵上略帶些慍色道:“老祖是我們滿人的英雄,是我們滿人的先知,是我們的天使!他若不重情,能帶我們滿人從白山黑水走出來?他要是不重情,能帶給我們滿人文明和文化?他要是不重情,我們滿人能飛速進步?他若是不重情,能冒著被天譴的危險為我們滿人指明方向?”
“王子殿下教訓的是!”紮克丹趕緊跪下磕頭認罪,然後虔誠地雙手交叉合於胸前閉目禱告了幾句。
紮克丹笑著對霍子玉道:“紮克喝了兩口酒,嘴上就沒個把門的,什麼都瞎說,兄弟你彆在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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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對安祿山的血統本就有爭議,而安金滿因為穿越到安祿山身上所以心向滿人,幾乎以一己之力帶領靺鞨族人從原始社會跨越到封建社會,教會了他們冶鐵、製甲,讓黑水靺鞨有了爭霸東北的實力,最終被滿人尊為先知、老祖是完全名副其實的,也沒人敢議論他的是非。
紮克丹非議了他幾句,也是滿人的事,他肯定是不介意的,於是微笑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沒有人是完美的,紮克老兄說了貴族老祖幾句,倒也可以理解,但說他愚蠢倒確實不對,正所謂,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雅爾哈赤與紮克丹聞言,哈哈大笑起來。